如果成果回去,還要先溜回自己的房間補妝——Merlin,為什麼我還有空想這個。
偌大的阿茲卡班城堡。她如何知道Ha……Potter在哪裡?
手中緊握的小刀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Pansy覺得自己現在渾身僵硬——一路上居然沒遇見什麼怪物。那些攝魂怪呢?父親不是說他們很恐怖嗎?阿茲卡班不是到處都是嗎!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撞入蜘蛛網的小蟲,掙扎著——卻只能越來越靠近死亡。
空蕩蕩的走廊裡不時能聽見兩旁暗黑牢房中的低語和呻吟——間或一兩聲叫罵,甚至歇斯底里的尖叫。Pansy一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恐懼從中洩露。
Granger,還沒搞砸吧——我也不能搞砸。我……
她咬住了嘴唇。不敢吞嚥。
手顫抖地越來越厲害,大幅度地抖動著。Pansy驚慌地想要讓不正常的右手痙攣停下來,突然她看見自己的手背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了。
手中的刀,散發著幽暗的紫光。直直地指向一個方向。
Pansy打了個寒噤。
這刀……難道是?
它認主?這個荒謬地念頭在Pansy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她在慌亂中不小心將口中的魔藥吞嚥而下。一開始好像還勉強發揮了效用的魔藥,被吞下後似乎就從她身體內部蒸發了——
——她覺得自己從身體深處開始凍結,變得僵硬而不聽指揮——她機械地邁開腳步,跟著刀的方向而去。
這種冰凍的感覺直到到達城堡深處Harry的臥室才解開——他的臥室很溫暖,壁爐燃著熊熊的火焰。
深綠色的床中,躺著一具嬌小的身體。纖薄的羽織床單輕輕附在Harry身上,露出纏繞著藤蔓的鎖骨和纖細的小腿。
Pansy靜靜地凝視著他。她輕手輕腳地走進來,關上房門。小刀又沒了動靜,安靜地在她顫抖的指尖垂落。
——她幻想著他們會隔著牢房,Harry和她冷靜地互相對峙。然後她會強迫自己冷靜——去聽Harry隱晦話中暗藏的真實。
——其實她想要相信他,是不是?Granger還真是該死的敏銳。她苦笑一聲,湊近床邊。
她趴在護欄上,Harry似乎睡得很沉——沒有一點沒虐待的跡象,臉色有點蒼白,但很安穩的樣子——他重傷的時候Pansy也去看過他一次——一樣的。
她眼睛裡有點乾澀。一樣的。她看過Harry很多睡顏。這是讓她覺得最虛幻的一個。輕輕的呼吸,平穩的呼吸,寧靜的神色。
和她第一眼看見他的模樣一樣——瘦弱——但強大,隔絕於這個世界之外的恍惚。那模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嘴角,溫柔的聲音——還有現在看不見的,澄澈的雙眸。
Pansy承認,她是為了那雙眼睛。
一雙Slytherin學生永遠也不會有的,乾淨的眼睛。她甚至嫉妒過——大部分Slytherin的學生,早在五六歲就被剝奪了心靈的純潔。
過早接觸到黑暗——讓他們變得對所謂的光明不屑一顧——可是誰知道他們真正的想法呢?
真因為看見過黑暗,所以才嚮往著,最真實的光明。那是不可分割的存在。
她觀察者這個男孩,透過Draco,透過很多很多人——她知道,這個男孩不是他們所摒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