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嘶——!教授……您,……您能不能輕點兒?我是說……啊,不是什麼瘋狗……”Zabini用左手死死按住右臂以期減緩右肘以下巨大的疼痛——他依舊維持著那在snape聽來完全是不要命的,吊兒郎當的語調。
Snape為其塗魔藥的手狠狠向下一按(“哎呦!!”),“Pomfrey夫人不會介意你半夜去叨擾她的——在我的陪同下。”
Zabini剛才硬生生憋著的淚此刻不要錢一般毫不猶豫向下掉,“別介啊教授,聽說那位夫人可恐怖了——太過分的傷她要寄信回家的!——我說,我說還不成嗎?!”他誇張地哭訴了一番Harry那“慘無人道”的行徑。
“您瞧。我只是想去叫醒他——他看上去睡的可不怎麼安穩——嘿,我是說Harry——我只是輕輕地,真的是非常輕!——碰了他一下,他就抬手給我來了一下!哇塞!“Zabini身體不由自主怔了一下,彷彿回憶起什麼可怖的場景,“他的眼睛還還閉著,就這麼直挺挺地坐了起來——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出了一把小刀——我可不是麻瓜,但真的是變出來的——沒念咒語!順手一揮!我的手就成這樣了——然後Harry好像還……”
“擅闖私人寢室,禁閉。Zabini先生,你發燒了。”Snape冷冷地打斷了明顯開始神色恍惚的Zabini的話,隨手抓起一瓶無夢魔藥讓Zabini灌下。
我沒有說過蛇祖是瘋狗我沒有說過蛇祖是瘋狗我沒有說過蛇祖是瘋狗……
快速唸完,Snape才鬆了一口氣,鬼知道那言鑰咒到底寬限他能叫蛇祖什麼——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熟睡的男孩一眼,起身把他送回了宿舍。
接下來的一週裡,Zabini的魔藥成績是清一色的A(及格),無論他事先做了多少遍。
而另一個小姑娘Pansy,Snape回想到,她的冷靜和老Parkinson的諂媚簡直不能不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真有血緣關係。
“教授。”Pansy半舉著五指扭曲的手,“能快些嗎?我與Blaise打賭了。”
打賭?打什麼賭?打再去襲擊蛇祖然後比誰傷的更嚴重的賭嗎?Snape白眼一翻,聽天由命地給女孩灌下生骨魔藥,女孩臉色一點未變地道了謝——語調平淡,起身走人。
——完全破壞了他的午休時間。
——為此他拒絕了當晚Harry要求來地窖完成作業的請求——此後,就再也沒有這種傷害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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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Snape堅決搖頭,他不會再為任何一個白痴到膽敢去挑釁蛇祖的人療傷了——寧可自己受傷也不!
天知道Blaise和Pansy為什麼不上醫療翼而非得上他這兒來!
Snape能感覺到他雙手靠近Harry時,Harry突然緊繃的身體——萬幸,沒有更多舉動,他不知道自己的神經還能忍受到一群愚蠢的白痴向他問東問西到什麼程度——他放慢了了動作——好樣的,Snape,寧願自己受傷不意味著自己一定要受傷。
——不,沒有為什麼,他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如果蛇祖就這樣傷害了其他教授,他目前看上去還算平靜地生活就會跟著倒黴,對,只是這樣而已。
徹底無視Dumbledore再次投過來的興味盎然的探尋目光。Snape終於把Harry抱了起來——Harry很輕——畢竟從表面上來說只是一個發育不良的十一歲小鬼。
他能感覺到一層魔法陣和一個魅惑咒——Harry後脖頸光鮮一片,本來隱約可見的藤蔓消隱無蹤——平時Harry並不隱藏藤蔓的存在。
但是,那條藤蔓,Snape能感覺到。如此清晰地,第一次,觸控到。陰冷的,潮溼的,粗糙的感覺。深深紮根在Harry柔嫩地過分的面板裡。
它真的是活著的,粗重的呼吸聲——它不是植物嗎?——帶著躍躍欲試的興奮——只不過被另一股黑暗的氣息給糾纏住沒有爆發而已。
第一次如此——貼近。Harry小小的身體裡散發出熱量提醒著Snape這確實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但他卻覺得自己如墜冰窖。
除了心底那不可忽視的不安在加深,又有一種徹骨寒冷的黑暗試圖攀附上他的靈魂。
並非邪惡。而是一種——帶著渴望,又不抱希望的,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