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離我遠點!”一個嘶啞低沉的悶吼從Harry喉嚨裡滾出,Harry低低地低著頭,看上去隨時可能會倒下。他的呼吸並不算急促——反而可以說是綿長的,只不過隨著他的呼吸,屋子裡的溫度就像是全部被吸走了似的,不一會兒便降到了Draco瑟瑟發抖的地步。
他呆呆地看著Hary,“Harry……我……你,我去找教父來……你,你等等,Harry,你要等著我。”他顫抖著拿出魔杖給了壁爐幾個火焰熊熊,又接連放了幾個保溫咒,不放心地看了Harry一眼,咬了咬牙向外衝。
Draco一把門關上,Harry就跌坐了下來,抬手一揮——他的手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生命的光澤變成了腐敗的灰色,然後他才敢深呼吸——
剛剛有些回暖的屋子立刻跌至極低的溫度,連火焰彷彿都被凍住了一般不再燃燒,燈,床柱,窗戶上都結起了霜。Harry閉上眼睛靠著牆邊坐了一會兒,才掙扎著起來重新讓屋子恢復了供熱。而他的手也才慢慢變回來原來光華白嫩的模樣。
施加了幾個咒語將屋子裡的霜祛除變回原樣,他跌坐在四柱床裡。
他一定,要宰了那個白鬍子!
聖誕節未到他就收到了一些來自陌生人的禮物——有些還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寄過來的。而其中屬於佩弗利爾三兄弟的隱形衣更是讓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你父親留下來的東西,好好使用。”
哈,他老早就被Potter家的先祖大罵為叛徒了,怎麼可能有資格繼承Potter家的寶貝——他沒想到居然是那三兄弟的東西就是了。想Alexander這麼朝氣蓬勃一個人,手裡怎麼會有死亡聖器——所以他才降臨到Potter家嗎?
這種諷刺的因果迴圈讓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和Draco冷戰之後他去了幾次四樓禁區,在小院長的幫助下順利“闖關”——可惜了,最後啥都沒有。萬聖節在大廳裡他才從Voldemort的魂片處得知原來白鬍子放在禁區的是魔法石。
給他隱形衣大概是要讓他去探索得到魔法石的鑰匙。——當然了,因為和Draco吵架而將幾條不聽話的小蛇徹徹底底送進校醫院的事情已經讓小院長那邊疲於應付而抱怨不斷,如果再不乖乖聽從白鬍子的安排他那平靜的日子可是要到頭——所以,他很聽話地披著隱形衣出去了。
彷彿隱形衣還不夠似的,Dumbledore是有意要挑戰Harry的忍耐極限。
居然——居然是厄里斯魔鏡(THE MIRROR OF ERISED)!
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
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 desire。
好極了,鍊金產品——當然,當然!對人類當然無害——也許有害,對那些沉溺於慾望中的白痴來說。但那是鍊金產品,而且它該死的對他有害!
——也不是有害,但不是現在!
糟糕透頂。別的鍊金產品也就算了,怎麼會是這個東西——真該死。倒黴到家了。白鬍子從哪裡弄來的……
提供者也該死——他一定——一定要——
Harry對著天花板哀號一聲。要不是Hogwarts幫了忙,他恐怕現在就該在白鬍子的審訊中了。
怎麼會——小院長會把他給罵地狗血淋頭的。
——他記得Draco是去找小院長去了——真好,新張舊賬一起算。明天是偉大的禮拜六,不是禮拜日——不幸中的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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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e聽著自己教子語無倫次的描述已經到了爆棚的臨界點——什麼叫看上去隨時可能會暈倒——他才不相信Hogwarts——目前的這個白痴巫師界有什麼動西能讓蛇祖暈倒——除非蛇祖自願的——不就算是自願的他也不會承認。
但是,報信的是Draco。同寢者,友人,他的教子。
他咬牙切齒,來不及細想最讓Draco恐懼那雙灰敗的手,就馬不停蹄地趕到寢室——反正這兩個月一直如此。他在校醫院,校長辦公室和地窖三點一線。
他不止一次對自己說如果蛇祖再來一次他就甩手不幹——現在倒好了,本人出事兒了。
不管?Snape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