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看似漂亮的湖水之中,也並不如表面看到的那般寧靜和美麗,湖中養了不知多少條的食人魚,一具帶著血腥的屍體扔下去,不足一盞茶功夫就能吃的只剩一具白骨沉入湖底深處!
所以血樓名副其實的是以鮮血作為代價而建起來的,這裡哪個房子裡沒死過人,沒染上過血?換在從前的我,還真的會覺得有些害怕,而繼承了血娘子記憶的我,雖然不喜歡這些,卻也沒有害怕的情緒,只覺得幾分平常!
我心中帶著幾分嘲弄的苦笑,腳下卻大步的踏進肅穆的鐵血樓大門。
見到我進入,原本就沒敢做著的眾人,更是同是彎腰行了大禮,口裡整齊的喊道,“屬下參見主上,主上金安!”
我在正中間的黑色大椅上坐了下來,冷淡的道,“坐!”
“謝主上!”又是異口同聲的整齊坐了下去。
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成為血娘子參加樓裡的事務,抬眼輕掃,發現我右手邊第一張椅子是空的,雖然左手邊最底下也有兩張椅子是空的,但是那是因為寫的鐵閣閣主和錫閣閣主還未產生的緣故,但是右邊第一張椅子的主人正是六堂之首的邪堂堂主水離憂,他又沒死,何故不出席會議?
“水離憂呢?”我自問他沒那個膽子敢無故缺席,而林萍蹤之前竟然在我樓下等著我,顯然是有什麼想報告我,結果昨日被我罰過三十鞭後,沒敢再私自問他不該問的話,這才一路沉默的跟到了我這裡,如今我名義上問的是眾人,其實視線已經看向林萍蹤了。
而他聽到我問,連忙起身,恭敬的走到中間,一禮道,“邪堂堂主如今在西樓!”
西樓?
“誰讓他去西樓的,立即讓他過來開會!”我眯起了眼睛,神色明顯不悅了起來。
所謂的西樓就是專門安置一些被我買回來的少年的地方,有些和我渡過一夜的少年,若是沒有其他地方可去,便會留在血樓之中,林萍蹤會把他們所有的人都安置在西樓,就類似於古代皇帝的後宮一般。
只是因為我一向只與人過一夜,所以那樓裡安置的雖說是我的人,卻沒有再要過第二次,多年來,留在這西樓裡的人也並不太多。那西樓就名副其實的像是冷宮一樣的所在了。
而水離憂我並沒有碰他,何況他也不是我從外面買回來的少年,他是樓裡的得力助手,誰讓他去西樓的?
“啟稟主上,按照規矩,邪堂堂主既然侍奉過了主上,便不能再擔任樓中的事物,所以邪堂堂主自請去西樓是符合規矩的!”林萍蹤依舊是恭敬的回稟著我。
“讓他立即過來!”我沉下聲道,態度很明顯,就是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是!”果然,林萍蹤立即低下頭,快速的走了出去。
不多時,便看到快步在前的林萍蹤和緊跟在他後面的水離憂,與之前我遣他離開時不同的是,他身上換了一件衣裳,卻依舊是那種薄而輕的料子,而並不是他身為邪堂堂主該穿的玄色制服!
“水離憂參見主上!”他清冷的道,雙膝跪了下去,行的也不再是屬下之禮,而是男寵之禮。
我心頭火直冒,然而看他那蒼白的臉,以及挺直著脊背,又覺得有幾分不忍,在這般昨日之前還是共事的人之前,穿成這般出現,他的心裡怕也是不好受吧!
只是他為什麼老喜歡自作主張呢?沒人要求他穿成這樣,更何況我並沒有真的讓他侍寢,他完全不必如此自貶他自己。
“起來,過來!”我不動生色的看著他。
他緩緩起身,有些遲疑,卻不敢放慢腳步的靠近我,在我身前恭敬的低下了頭。
我本想叫他立即坐下的,卻看到他眼底有幾分孱弱之色,感覺有點不太對,立即道,“把手伸出來!”
他立即伸出右手遞到我面前,我看著那薄薄的擋不住風的袖子,以及那開的很低的露出胸前幾分春色的領口,不由起了幾分無奈,現在已經是初秋了,這樣的衣裳,再下去怕是不保暖了!
探上他的脈搏,輸進一點內力,立即如石沉大海,無影無蹤,我頓時睜大了眼睛,看向眾人,“會議明天舉行,尉遲修留下,其餘退下!”
“是,主上!”所有的人雖有驚異,卻不敢多問,都恭敬而整齊的退了出去。
“尉遲修,你說他是怎麼回事?他的內力呢?”我放開水離憂的手,有些嚴厲的看向尉遲修,他身為藥堂堂主,和水離憂私交又好,不可能不知道水離憂的內力如何會突然間沒有之事。
難怪水離憂要自動到西樓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