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身上已經被冷汗溼了背,我竟然在主上面前走神了!真是該死!
幾乎立即我又重新開始按摩,也許是因為她的睡著,我的心絃比之前要放鬆了些,雖然還是提心吊膽居多,卻總是能喘上一口氣了。
偷偷邊打量她,邊按著,以分散我腳下已經跪得發疼發麻的膝蓋傳來的痛感。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這麼接近一個人,哪怕與尉遲修在一起,也不曾這麼接近過,而其他近過我的人,都是在我殺他們的時候。
主上她睡了很久,足足兩個時辰,走廊的燈籠已經被輕手輕腳的全部點燃,掛了起來,書房內的牆壁上因為嵌有一顆夜明珠,所以儘管有點蠟燭,屋內卻還是柔和而明亮的,只是明珠的光輝很冷,沒有蠟燭的溫暖,然而像我們這樣的人,又哪裡還有溫暖可尋呢!
主上她的身子微微的動了一下,我便知道她要醒了,手下更是不敢放鬆的按摩著她的腿,她睜開眼睛,那一剎那看我的眼神似乎帶了點驚訝,然後,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否看錯的時候,主上她已經責怪下來了,“夠了!我的腿都被你按麻了!”
主上果然生氣了!這按摩也果然是給我的折磨和考驗,我幾乎想都沒有想,就用力的把頭往地板磕去,一來是因為害怕主上的威嚴,二來也是希望因此主上能讓我死個痛快,我不怕死,但是我怕那無盡無了的種種折磨,那真的會讓一個人生不如死的,而按照主上喜怒不定的脾氣,我很多遙相呼應能會落到那樣的下場!
“請主上降罪!”我不敢多想,只想用力的磕頭,但是我的頭卻在要磕下去第二下的時候,被一股柔和的力道給託了起來,我就這麼直直的毫無防備的與主上的臉,來了個面對面,我想我當時一定有些呆住了,這已經是主上第二次託著我下巴了。
主上的面容,似乎懊惱中帶著幾分我辯別不出的表情,似乎是因為我不高興,似乎又不是,我一動不敢動的任同她抬著我的下巴,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臉更靠近我說,“你實在很想我懲罰你是不是?”
我很相說‘是’,可是我連說出這個字也不敢,我更驚駭的我發現對主上如此的靠近,我竟然半分嘔吐的感覺都沒有湧上來,甚至在我聞到主上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時,還覺得很好聞,我被自己這樣突如其來的想法給嚇住了,居然忘記了回答主上的問題,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她,也眼睜睜的看著主上突然間微微彎起了雙唇,然後便有個東西,輕輕的若同羽毛般從我的唇上刷了過去,軟軟的,有點溼溼的,我完全呆住了,主上她,她居然吻了我?
還沒等我從驚駭中反應過來,主上接一來說出的兩個字,更是讓我嚇的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跳起來。
“侍寢!”她說。
我僵硬了,不知道主上她這是新準備折磨我的方式,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主上她從來沒有碰樓裡的人的習慣,這麼多年了,也從還沒有下屬被她召去侍過寢,所以我怎麼也沒料到主上會對我如此。
我害怕,努力想要壓下怦怦直跳的心,卻發現跳得更厲害了,然而主上的命令不可違背,所以我幾乎立即僵硬著身體站了起來,長時間的跪,差點讓我的身子站不穩,倒過去,然而我還是控制著,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惹主上更不高興,我告訴自己不要害怕,可是脫衣服的手,其實還是在抖個不停的!
腰間的劍傷讓我痛得後背全被冷汗浸溼了,不過是一具已經殘破不堪的身體,有什麼好珍惜的?只希望不會讓主上敗興才好!
正當我想用力把貼上在我傷口上的中衣給撕下來的時候,一隻溫暖的手按住了我的手,是主上的手,她的表情似乎有點惱怒,“去藥堂治傷,好了之後再來,我可不想你死在我的床上,下去!”
聲音很嚴厲,我知道我又惹主上生氣了,只是讓我驚訝的是,主上她竟然沒有接著懲罰我,還讓我去藥堂治傷,這般寬容是從前從來都不曾有過,而且我注意到主上這次醒來後,似乎再也沒有說過‘本座’兩個字,而改說了‘我’,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可是那般彈指斷劍,那凌厲的眼神,又確確實實的主上無疑,我迷惑了。
“是,主上!”我不敢多想,主上的事不是我可以懷疑的事,腰間的傷、腿間的麻、包括已經嚴重透支的體力,都讓我隨時有暈倒的可能,我絕不能被主上看到這些,所以我剋制著自己給主上行過一禮後,快速的抱著衣服便走了出去。
剛出了主上居住的血炎樓,在拐角處再也控制不住身體倒過去,卻一雙溫暖的手扶住了,“離憂,你怎麼樣?撐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