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能暈,跟我回藥堂再說!”
我一聽這說話聲便知是尉遲修了,然而他扶著我的那雙手還是讓我感覺到了幾分噁心,這種身體本能的抗拒,顯然我無法迴避的,尉遲修也知道我這毛病,沒有說什麼,只是更快的扶著我從小路快速的繞進了藥堂的後院,一進院,他就放開了我。
“你可以扶著牆走進去嗎?你的傷害要立即處理!”
我點了點頭,尉遲修的院子裡種滿了那種妖豔的紅色海棠花,但是又和真正的海棠有點不一樣,那種紅色的顏色,總讓我感覺到有些刺目,卻又有些熱血澎湃,我扶著牆,用盡後的一點點力氣,終於挪進了尉遲修的藥房裡!
然後便再也無力的坐到了地上,尉遲修也沒說什麼,很快就開始忙碌的在屋子裡準備東西了,不一會,他便帶著藥粉和乾淨的布條和水來到我身邊,皺著眉頭給我處理腰間的傷,“離憂,你的情況,你自己清楚,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我們走這條路的,哪一個不會死?”我並不在意,正好物件是尉遲修,若是換了別人,我連說話的慾望都不會有,“不要關心我,保全你自己就行!”
這裡不應該個存在友誼,只會給對方帶來危險,不會有任何好處,我反正託不了多久了,遲早內力的秘密要被他人知道,很快就會有新的人取代我,但是尉遲修不同,我不能連累他!
“主上她難為你了嗎?”他自然也知道我不想他與我走的太近的理由是什麼,所以也立即順勢換了個問題。
我搖了搖頭,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傷口被清水洗淨時的痛,比起主上說出的那兩個字給我的驚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離憂,主上她到底對你下了什麼懲罰?”尉遲修許是見我不回答,不由有些急了,手下包紮的力道不由自主的重了幾分,我感覺微顫了一下,睜開眼睛看了看他,“我這傷幾天能好!”
“最起碼七天以上,刀口扎的還挺探的!”尉遲修想也沒想就回答。
“用最好的藥呢!”我堅持的看著他,不能等七天,七天過後,我怕我自己的勇氣也會消耗殆盡了,所以主上既然要我侍寢,趁我自己還能剋制著自己不逃跑的最短時間內,必須讓我的傷好起來。
“離憂,我哪次給你用的藥不是最好的?”他似乎生氣了,我當然知道他對我已算是不藏私了,但是七天實在太長了,“五天成嗎?五天我的傷必須好,主上等著我侍寢!”
我本不想說的,但是卻還是必須得說,因為我不家需要他幫忙的地方,我這不近人的體質,雖然主上之前撫摸我的下巴,並未讓我起出什麼不好的感覺來,但是侍寢可不是簡單的手臉相觸及,萬一我在床上嘔吐,或者對著主上令她不滿意起來,總是有人免不了遭殃的,但是尉遲修他是用藥這一塊的頂尖高手,我勢必得讓他給我用點什麼藥,以免壞了主上的興致。
“侍寢?怎,怎麼可能?”
他瞪大了眼睛,一副像見了鬼的模樣,我早就料到他會如此,就如同我剛聽到主上這麼命令時的表情一樣,我垂下眼瞼,“把我的傷五天內治好,再給我用點春藥之類的,我的體質,你是知道的,我怕——”。book bao。
“主上她從來沒有碰手底下人的先例的阿!離憂,怎麼會是你呢!你這身體,哪裡還吃得消去侍寢?主上寵幸人從來都是通宵達旦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你還不到下半夜就會死在床上了!”
尉遲修幾乎有些氣急敗壞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喉嚨裡壓著的話也不敢大聲,生怕被人聽了去不好!畢竟血樓裡處處都是危險,人與人也並非真的信任彼此的!
“尉遲,我不能死在主上的床上,這你比我更清楚!所以拜託了!”這是我第一次拜託他,也許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好機會,只要我能活著離開血炎樓,我的使命和生命暫時也都會保住了,因為主上從來不會召同一個人過第二夜,而被主上寵幸過的我,也自然再沒有資格執掌邪堂,勢必得把這張位置讓出來,與其被人發現我武功散的差不多,而奪去邪堂堂主這位,還不如這樣的方式自然而然的讓出最好。
尉遲修顯然也在最短時間內想明白了我的打算,他皺了皺秀氣的眉頭,“這是最壞的打算!你真的決定要這樣做了嗎?一旦如此之後,你的聲名怕是——”
“主上之命,不可違!”
這不是我的決定,我如果能決定,我情願死在任務之中,也不願死在主上的床上,我也知道以後就算活下來,也免不了被人瞧不起,不過這如果是我的命,我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