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力。所幸此時夜深,夜市早已散去,沒有造成騷亂。
那看門的匠人說,他在樓外納涼,聽得後面有野貓追逐的聲音,擔心它們進入樓內,就起身驅趕。等他轉回來,火已經燒起來了。但是他說,每日收工之後他都要檢查了一遍,斷斷沒有突然起火的可能,還起了三處,分明是有人故意縱火。
阿奴想,難道是附近的酒樓怕自己搶生意?但是人人知道這是漢嘉王關照過的,誰有那天大的膽子敢擄鬍鬚?
一名婦人擠上來:“王爺,我看見旁晚的時候有一頂轎子停在那裡好久,天黑了才走。”她指了指位置,“那剛好是我家門口。”
女人?她什麼時候跟女人結仇了?阿奴暗忖。
那婦人只說那轎子外的侍女相貌秀美,穿著一身白羅衫,外罩一層紗衫,質料精美,像是大戶人家的女婢。轎子是街上僱的那種。
一聽白色的,阿奴想起劉暢的癖好,轉頭時,正好看見劉暢對手下使個眼色,她又想起劉暢剛才的話,這廝居然對自己安著齷齪心思,又見他這番做派,只怕他心知肚明這場火是怎麼起來的,自己肯定是被他的哪個妻妾暗算了。頓時氣衝腦門:“王爺既然知道兇手是誰,還請不要徇私才好。”
見阿奴惡狠狠地瞪著自己,劉暢知道她誤會了,連忙打賞了那名婦人,然後對阿奴說道:“你放心,我定找出縱火元兇。”
他是指去找監視阿奴的“火狐”成員,想來他們會有線索,阿奴卻以為他會去清理門戶,冷笑道:“靜候佳音。”隨後揚長而去。
之後幾天,阿奴不得不找人將剩下的一半酒樓拆了,因為危險,沒人願意拆樓,最後阿奴付了重金,方有一家專門搭棚子的接下這活,見自己謀劃許久的樓閣一點點消失,一番心血打了水漂,阿奴恨不得將放火的人扒皮抽筋。
然而等了幾天沒有訊息。
阿奴自從火災過後就警惕起來,宅子周圍日夜安排人巡哨。自己這裡老老少少,要是被小人惦記上了,那才叫麻煩。
第一百三十一節 出其不意
整日窩在宅子裡,眾人無聊之餘才發現宅子周圍隱隱約約有人監視。阿奴莫名其妙,自己貌似沒有得罪過人,而且託庇在劉暢手下,誰敢找自己麻煩。成都府內難道還有比劉暢更大的一股勢力?要不就是劉暢,只是他監視自己做什麼?那晚劉暢的話阿奴靜下心來一想,也覺得自己想岔了,劉暢並不是個會為美色所動的人,更何況還有阿仲的關係在那裡。所以他找自己的動機就很耐人尋味。
她摸不清對手底細,為了以防萬一,阿奴叫阿錯和阿蕾帶著普普去磨西,順道押著從林家商號那裡換來的蜀錦和棉布帶給索瑪。同時給鮑三娘帶口信,要她帶人到浦江的碧雲寺接應。
這天傍晚,達熱等人帶著雲丹的信和一些珠寶趕來。
這些武士都是老江湖,跟著羅桑和雲丹常年在外行走,感覺極端敏銳,一進巷子馬上就覺得不對,順手提了個人進來
阿奴見到他們大喜過望。劉暢既然無法信任,她不甘心坐以待斃,只是手上人手太少。
只見達熱手上那人身材瘦小,戴著破頭巾,敞著舊布衫,青黃麵皮,一雙鼠眼滴溜溜亂轉。看著就像是街頭尋常閒漢潑皮。
達熱說道:“這人鬼鬼祟祟的。”
那傢伙叫起撞天屈來:“姑奶奶,小的只是是路過,可什麼也沒幹,不信咱們上衙門分說一二。”他以為提起衙門會理直氣壯地顯得自己被冤枉,須知大多數人不願意跟官府打交道,一聽會覺得抓錯了人,選擇息事寧人。
哪知道今天碰上的是一肚子邪火沒處發的阿奴,她無法無天慣了,心頭不快時,沒事都要生出事來。更何況這人神情猥瑣,看著就不順眼。她示意尼爾斯上前嗅嗅,那漢子嚇得兩腿打抖,眼神卻不慌亂。
阿奴笑道:“算是個好漢,尋常賊人看見我的老虎和狗都嚇軟了,何以你沒半點驚訝,還站好好好的,想來是見識過我的狗了。”
那人暗自心驚,沒想到破綻在這裡,他咬牙不認:“我是路過時見過的。”
“放屁,它們還沒有出過門。再說這條是死巷子。”阿奴知道已經打草驚蛇,連忙轉過頭對阿羅說:“只怕外面還有人,叫尼爾斯和斯密爾聞聞他,帶幾個人出去找找。還有,把那幾個僱來的傭人都給綁了。”她容忍她們很久了。
那漢子聞言臉色大變。
她拿出還剩下一截的迷魂香。可是此人是老江湖,一見那香,連忙閉氣。阿奴見狀,叫拉隆將他捆起來丟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