櫥裡,燻了一會兒,阿奴捂著鼻子開啟,卻見那廝也犟氣,居然屏息的暈過去了。香又浪費了半截,氣得她叫拉隆用井水將人潑醒。
不久那幾個幫傭的大娘一路哭天搶地被提進來,見到那漢子,猛地噤聲,也垂著頭跪在一邊。阿奴冷笑連連:“諸位真是處心積慮。”
良久,阿羅等人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兩個人進來,一個人滿身的血。阿奴皺皺眉,阿羅想起妹妹曾告誡他不準隨便傷人,連忙辯白道:“尼爾斯一上前,他就想跑,被我一箭射翻,不會死的。”不過暈過去了。
“嗯,不錯,分開一人關一間,我一個個問話。”阿奴朝最早被抓的那個漢子笑笑。燈影之下,美人笑靨如花,他卻偏偏打了個寒噤。
阿奴先去隔壁見那個沒受傷的。
那是個有些痞子氣的俊俏後生,已經被嚴嚴實實地綁在椅子上。見一個白衣女郎拿著一根香輕飄飄的進來,對他嫣然一笑,他覺得心臟不爭氣的狂跳起來。
那女郎問道:“你奉誰的命令監視我?”
“沒,沒……”
她慢條斯理的拿出一塊帕子矇住口鼻,對他抱歉道:“對不住啦。”
他以為要放自己走,喜道:“沒,沒關係,就是再綁一次也行啊。”色壯狗熊膽,他做夢也沒想到日夜監視的這個姑娘竟如此美貌。
哪知道她點起那香就湊在自己鼻端前,沒有多久他就覺得神智昏昏,只聽見那姑娘問道:“誰派你來的?”
“五當家。”他掙扎了一下。
“你們有幾個當家的?”
“十個。”
黑幫?看樣子組織不小,連老十都排出來了。還好沒有一百零八個。
“上面幾個當家是誰?”
“不知道。”
阿奴楞了一下,這個組織還很神秘。她又問:“你們是誰的人?”
“火狐。”
火狐是毛東西?阿奴嘀咕,難道真是黑社會?不過人家黑社會都叫什麼什麼社的,比如石峰的經社。她又問:“監視我幹什麼?”
那年輕人臉上浮起一絲猥瑣的笑容:“王爺看上她了。”
那迷魂香有一點不好,某人將心底的YY想法都老老實實的當做實情招供出來。
原來是劉暢手下的特務。阿奴壓抑著怒氣,問道:“誰是五當家?”
“猴子。”
又是猴子又是火狐,馬戲團這是?阿奴又問:“猴子是誰?”
這後生說道:“剛才那個。”
既然他們監視自己,那麼“誰燒了酒樓?”
“露青。”
“露青是誰?”
“王爺的愛姬,小出唱的一流,那身段真是……”那年輕人還在一個勁地YY。
難怪劉暢幾天沒有動靜。阿奴轉身走出去,對著那溼淋淋正冷得發抖的漢子叫了一聲:“五當家。”那人應聲抬頭,隨後明白自己是被手下人賣了,嘆了口氣依然垂頭不語。
阿奴吩咐道:“將他琵琶骨穿了。”
拉隆搞不清琵琶骨是啥玩意,那猴子聽完身子一抖,卻是明白的很。他是練武的,琵琶骨一穿,武功就廢了。
他雖然不知道劉暢的意圖,但是阿奴老往西園跑,而且一呆就是大半宿。那是劉暢處理公務的地方,裡面連蚊子都是公的。他曾經進去過,外面蚊蚋漫天,裡面卻半隻也無(汗,人家用了殺蟲藥)。是以這些人都認為劉暢與阿奴有一腿。那日失火,王爺還緊張地跟著這蠻女一起來的,顯見此女在王爺心中的重要性。既然是一家人,這番皮肉之苦還是免受為妙。他雖然悍不畏死,但是因為劉暢的妻妾碾軋把練了大半輩子的功夫給廢了,卻是無論如何不甘心的,
他見機也快,迅速一五一十將阿奴能知道的說出來,順便黑了大石一下,說是大當家大石下令不準干涉露青找街頭混混火燒酒樓。至於原因,他也不知道。
至於關於火狐的組織之類的,他懇切說道:“不瞞姑娘,您知道太多反而給您招禍。知道咱們是王爺派來保護您的就成。至於火狐,小人加入時就發過誓的,就是穿了小人的琵琶骨,小人也不會說。姑娘想知道,不如去問王爺,想來王爺定然知無不言。”見提起劉暢時,阿奴臉上殺氣隱隱,他連忙閉上嘴。
他說是劉暢派來保護她的,阿奴根本不信,連幫傭的都是奸細,來監視還差不多。那個大石居然冒著火燒整條街的危險,不阻止兇手放火,哪會是什麼好人。
先前此人寧願閉氣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