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麗人站在床帳前,臉上神情莫辨。
王府的宮女女官衣衫皆有定製,這麗人明顯是外來的。
兩人驚叫起來:“哪來的?”
“這是什麼地方,你也敢亂闖,趕緊走吧。”那個聲音甜糯的宮女好心的急急的說道。
阿奴仔細一看,那梳著雙丫髻的宮女跟自己長得有五六分像,想起她們剛才說的話,不由得一陣眩暈,她好容易抓緊床架站穩,定了定神:“我走了。”
劉仲正好鑽出來,愣道:“去哪?”
那兩名看見劉仲,才知道衝撞了他,嚇得福下身子,不敢多說話。
阿奴眼睛像釘子一樣看著那宮女的髮梢,冷笑一聲:“王爺身邊有這麼好的姑娘,何必還要在我這裡找不自在。”白姆,小九娘,央金,寇斯曼,阿珂這些人已經成了阿奴的心病,塊壘難消。猛地一看見這個跟自己長得相像的宮女,聽說還日夜伺候,想起了央金恨不得死了自己的眼神,她覺得簡直是晴天霹靂。
看見明月,劉仲再傻也知道麻煩大了,死死的拖住阿奴,急得語無倫次,“她是皇兄找來的,上次我不是病糊塗了麼。”
“所以你跟她好就算啦,幹嘛又要來找我?”阿奴使力掙脫不出,又氣又急,哪裡還管什麼面子,忍不住哭出來。
劉仲急得抱緊她不放,哄道:“是皇兄招來的,跟我沒有關係,我病糊塗了,老師看見你,吳姑姑說明月那聲音跟你很像,加上長得也有點像,所以叫她在床邊一直喚著我來著,我倆真沒事。”
阿奴頓了一下,劉仲不會對她撒謊,吸了吸鼻子,“你病得很厲害?”
“嗯。”見她不哭了,劉仲連忙裝可憐,“每天都看見你嘟著嘴不高興,等我去找你,你又不見了,急的我滿頭大汗。黃掃還說我中了邪了,叫來上清宮的牛鼻子做法事,吵得一屋子人都不安生。”
“你都不告訴我。”阿奴想起那時候自己正和雲丹談婚論嫁,阿仲病的七死八活自己都不知道,心中更覺得虧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