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練練武讀讀書比什麼都強,等我回來。你太原那邊的封地交上去了,回去後,當年你那父親和華碧宇斂來的財物也一併上交,就說那些都是不義之財,你不敢留。記住,連庫房角落裡散落地銅錢都不能拉下。你那皇帝哥哥的性子精明著呢。”
這個他們上就說過,不過劉仲一直沒回太原,所以只是跟皇帝口頭說了一下。連年用兵,修皇城,修黃河大堤,國庫被掏的一乾二淨,皇帝早就垂涎梁王那據說富可敵國的金庫,但是也不好剛剛收回了堂弟的封地,還要大喇喇搶人家的遺產,一直等著劉仲識情識趣自己上繳。
阿奴又說:“趙惜會跟你交待,有什麼要緊的事就去叫小武去辦。”小武是個十六七歲的大眼機靈鬼,原來是浮影的人,後來到了聽風堂裡,成了阿奴劉仲和趙惜的聯絡人。“還有,給我的信件也交給小武,別再傻乎乎的用急腳遞從驛站走。”當初被李長風擺了一道,三人有志一同建立了自己的通訊渠道。“還有,你回去後,跟你那皇帝哥哥商量一下,能不能讓民間來開辦郵局?”最早軍隊有急遞鋪,一些大家族漸漸地也開始有自己的通訊系統,像沈家,陸家、司徒家之類的,還有一些大商號,既然這樣,不如明面上公開成立官方郵局還有民間郵局。阿奴將現在郵局的運營方式勾畫出來拿給劉仲參考。
“這是大事,要跟皇兄商量才行。”劉仲手不老實起來。
“不過是給你那皇兄提個建議罷了,咱們生意出自多門,也不差這一點子。不過這樣能掩蓋一些咱們在通訊上做過的事,免得他還以為我又想幹嘛。”阿奴嘟著嘴打掉他的手,“別亂動,好好說會子話。還有,我這裡幫你準備好的錢你要帶著,總要打賞什麼的,餵飽那些伺候你的,別讓他們怠慢了你。萬一不夠,叫趙惜找阿錯要去。”
劉仲苦笑一聲:“看來以後我還要你來養。”除去那些父親的歷年積財,他一清二白,就只有浦江這一塊每年上繳的租子和一點稅收,少得可憐。
“你照顧我族人,奉養你本是應該。王府那些人大內都有份例的,不用掏自個腰包。只要千歲爺不要鋪張浪費,不過多你一口飯罷了,當年糌粑、酥油茶,雞爪谷,田鼠肉,王爺千歲也不是這麼過來了?”阿奴笑嘻嘻地打趣他。
劉珉那時候賜給粱王府的宮女侍衛全部掛大內的編制,俸祿都由皇帝發。擺明了皇帝想要人家金庫,先示個好,表示以後你的薪水,福利,養老保險,一店上下,妻兒老小的嚼用等等等等你哥哥我全給你包了,解除了你的後顧之憂,你爹和後孃當年斂的錢錢全部上繳吧。
阿奴斂財的本事比華碧宇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一個是經商,一個是收受賄賂。劉仲本就不懂錢財的事,以前是給吳姑姑,後來一概交給阿奴管理。
想想劉鵬弄來的那些錢原本就該還給國家,劉仲也就安心下來,自己又不是那種奢靡無度的性子,幕天席地一樣過日子,跟劉暢比那叫一個簡樸。皇叔大人去了碧雲寺修行除了靈犀和侍女,差點連整個家當都搬了過去。碧雲寺這兩年仰仗漢嘉王,廟裡的和尚田都擴大了不止一倍。其實自己這兩年吃住在西園都是掏皇叔的腰包。不過他吃百家飯習慣了,幼年蹭皇帝伯父的,出逃後蹭舅舅的,後來蹭阿奴的,後來是皇叔,再後來是皇帝哥哥,早就沒了自己是在蹭飯的自覺。
對於三人的夫妻關係,兩個男人什麼也沒說,卻心照不宣。他們都是在生死之間打過幾回滾的人,想想人生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這時候的平均壽命不過四五十歲,他們已經走過半輩子。阿奴生這兩孩子,鬼門關裡走兩圈回來,小命差點沒了,一個孩子還落下殘疾。在外面等候的那幾個時辰裡,兩人都備受煎熬,再有什麼心結也煙消雲散。
臨行前,雲丹故意帶著拉隆等人採買物品,先到阿依族在長灘湖的小鎮等著阿奴帶孩子前來會合。
劉仲這段日子纏得阿奴連孩子都顧不上看,這一走只怕又是兩年,回來後孩子都大了,想起十二的兒子布頭看見父親卻不認識的心酸,劉仲恨不能將自己放進阿奴的荷包裡跟著一塊上路。
直到阿奴要走的那天,他還戀戀不捨糾纏到天光大亮。阿奴推了推他:“重死了,你起來啦,一晚上你也不累。”
他看見阿奴滿臉倦意,眼窩發青,知道自己這些天過了。心下抱歉,翻個身將她攬在胸口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我的畫像帶了沒有?”
“帶了。”阿奴畫了一堆全家福和孩子的畫像,不過她故意的給兩孩子一個月就畫一張裸照,劉仲和雲丹大惑不解。阿奴得意地揮著筆:“這叫做把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