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後敢不聽我的話。”兩人看向滿床爬的孩子,心裡黑線三條,愛莫能助。
劉仲強調:“不是那張五個人的,是我和小槿小洛單獨的那張。”
“都帶了。”阿奴困得眼皮打架。
“記著每天跟他們說,那是他們阿爹。”
“知道了。”
“你說,他們要是還是記得我怎辦?”劉仲想想還是覺得不保險。
阿奴掩上他的嘴威脅道:“再口囉嗦,我就把畫留下。”
劉仲心裡鬱卒:“怎麼不把自己留下?”一妻多夫真是要不得。
直到正午他們才能成行,劉仲抱著兩孩子,看半天不捨得撒手。小夕槿對著他“噗噗”又是兩口,噴得他滿臉開花,阿奴噁心地拎過女兒照著屁屁就是一巴掌,小夕槿嘴一扁突然“哇哇”大哭,眾人都愣住了。阿奴從來不會下重手,每次不過做做樣子,小夕槿也不以為意。
劉仲兩眼一紅,貼著女兒的淚臉著點哭起來:“你捨不得阿爹對不對?”
“沒出息。”沈青娘罵道。她放不下孩子,擔心阿奴沒經驗,跟著一塊走,其實她也沒生過孩子。
劉仲最後還是送到了碧雲寺才回頭。
第三卷 中原之行 第一百八十節 回到察雅
這次古戈、阿都帶著弟弟阿坤等人準備回去將族人全部接出山來。加上阿依族的馬幫,阿奴和雲丹的侍女侍衛,羅桑的侍衛,還有兩小傢伙的侍女奶媽,到了打箭爐匯合了準備回察雅的卓瑪一行人,益西多吉的犛牛幫,浩浩蕩蕩足有上千人。
簡直就是個小型軍隊,這樣的規模在廣袤的西域不算什麼,當年就看過上千匹駱駝的巨型駝隊,可是在橫斷山脈這種山高路險的地方,向來不是靠人數取勝的。
阿奴看了看雲丹調侃:“妻以夫貴?還是母以子貴?往年你出門從來沒帶過這麼多人,也沒給我配這麼多人過。”光武士就有八百人。
雲丹拍拍腰間的彎刀心有遺憾:“我有刀在手有什麼好怕的,倒是你,我以後再不會放你一個人出門,也不用你的族人來保護我的妻子。”他壓低聲音:“你身邊那一百人全是察雅人,父母兄弟全在察雅,忠心耿耿,你可以放心。”
他還記著自己信上發的牢騷,阿奴感動地眼圈一紅。
身後沈青娘插了一句:“阿仲出行的人馬可比這個多。”
劉仲那兩次是為了打仗,身後幾十萬人馬,跟這樣的探親之旅怎麼比?三人婚姻關係扭曲,沈青娘對雲丹心下不滿,雖沒有冷言冷語,但是偶爾總會來一兩句讓他下不來臺。
阿奴不敢頂撞沈青娘,只有對著雲丹苦笑。雲丹轉頭對卓瑪姨媽使個眼色,卓瑪連忙過來與沈青娘並轡而行:“我這次回察雅陪頓珠就不回打箭爐了。”
“那你的鍋莊怎麼辦?”沈青娘很吃驚,那是卓瑪的心血。
“讓果兒主持,如今亨珠在雲丹手下大小也算是個領主了,有他看著,果兒素來穩重,鍋莊執行的很好。”
講起徒弟,沈青娘笑開了。前年果兒生了個女兒,去年得了個兒子。亨珠上次攻打勒屋圍有功,阿奴這裡給他銷了奴籍,雲丹封了塊不大的土地給他,打箭爐一帶就由他和南木傑坐鎮。他也算跟著雲丹歷練出來了,這次見他成熟了不少,儼然是個吐蕃彪形大漢,幼年時代那種浮躁跳脫都收斂到了眼神裡轉換成了精明。
果兒的劍術精進不少,難得的是亨珠自幼邊看果兒練劍邊偷學,糅雜上吐蕃的刀術,沈家護衛的刀法,武術竟然自成一家。沈青娘這次看他也用劍與人格鬥時驚詫不已。他用的是重劍,但卻像把刀似的勇猛剽悍,去了劍招中的花架子,變得樸實無華,卻更為凌厲狠辣。當年她知道亨珠偷學,懶得去管,沒想到他居然成了大家。
雲丹和羅桑也對他的劍術讚口不絕。
卓瑪說:“拉格身體越來越差,我想回去陪頓珠,再說阿奴不過是回去一趟,明年還得回來,雲丹也準備長期呆在木雅草原上,察雅那邊沒人看著不行的。”她與貢布夫妻倆這些年來聚少離多,兩人都已經是做祖父母的人了,也想歇一歇。
沈青娘嘆口氣,坐在她馬前的小夕槿突然脆生生地叫了一聲“阿媽”。所有的人都驚詫地轉了過來。
女兒第一次開口叫自己,阿奴大喜,雲丹湊過來急道:“阿爸,阿爸。”
羅桑,貢布,卓瑪也紛紛湊上來嘰嘰喳喳,小夕槿瞪大眼睛、茫然不知所措,而坐在納達巖馬前的小夕洛一言不發。
再往後,阿奴發現兩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