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擺擺手,緩過氣來說道:“你對我很好。”
雲丹這才滿意,見阿奴小臉咳得黃黃的,看著可憐,又有些後悔把話說早了。
此時兩匹馬都蹭了過來,雲丹的那匹白馬‘納森’貼著他的臉撒嬌要吃的,他沒有多帶燕麥,這裡的河谷滿眼都是光裸的岩石,也沒有看見草木。
阿奴見狀說道:“我的袋子裡還有青稞粉,給它們吃吧。”待會回去還要靠馬認路,據說雲丹騎的這匹青海馬是他的寶貝。‘納森’是黑頭髮的意思,這馬是白色的,可是頭上有一撮鬃毛確實灰黑色的。
雲丹想了想,最終還是將青稞粉餵給它們吃了。
他問阿奴:“你能騎嗎?”
阿奴點頭:“好多了,快走吧。”其實頭還是很沉,不過家裡肯定亂成一團了,還是趕緊回去吧。
他們不認識路,只有重新回到谷布神山下,遇見了前來接他們的拉隆和幾個侍衛,看見兩人完好無缺,拉隆如釋重負:“兩位小主子,不要命了麼?這種天氣也敢出門?”
雲丹看見扎西平措和另外一個侍衛騎著一匹馬,吃驚的問道:“路上碰上什麼了?”
拉隆心有餘悸:“幾隻餓狼,從後面撲上來,還好扎西躲的快,不過那馬就被活活撕了。”
阿奴和雲丹面面相覷,拉隆為了接他們,肯定趕路來著,就算是在雪地上,那速度也不慢,狼竟然敢追上來,想來是雪天餓得慌。之前兩人一路居然平安無事,真是命大。
重回谷布神山,阿奴的呼吸又急促起來,見她臉色不好,拉隆想將她抱下來跟自己共乘一騎,雲丹上前一步,橫了他一眼,拉隆心驚膽跳,垂下手退回自己的馬前。
雲丹將阿奴抱到自己的馬上,揚鞭而去,後面幾個侍衛連忙跟上。扎西騎上阿奴的嗎,見拉隆灰著臉,連忙催促道:“還不快走,以後你少在小女主子面前,雲丹主子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拉隆饒頭:“阿奴小主子不是成親了麼?”
“你管那麼多,反正你少往前湊合,免得主子們不高興。”扎西惱他沒顏色。
拉隆想,不管是雲丹還是阿奴都不是善茬,以後還是躲遠點安全。
羅桑和阿波扳著臉在等他們。
他們去拜訪友人,昨晚才回來,阿奴原先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準別人打擾,雲丹行蹤不定,奴隸們居然沒有發現兩個人都不見了。
阿奴回來後,顧不上跟羅桑說話,只親了親羅桑,就拖著阿波走了。
羅桑氣得指著阿奴的背景,想罵又不捨得,轉頭把氣撒在雲丹頭上,居然趁他不在拐跑阿奴,這種天氣兩個人什麼也不帶,就敢去爬神山,不想活了。
阿奴拖著阿波到自己房間裡,羅桑還急急命人送了酥油茶進來。阿奴波不急待地喝了一大口,身子暖和起來,她長長舒了一口氣道:“阿波師父,你知道的比我多對不對?”
阿波沒想到阿奴問這個,他反問:“你到過他們修行的地方?”
“嗯,雲丹誰有鐵棒喇嘛護法,看樣子不是一般的修行。”阿奴解釋道。她看了看門外,壓低聲音:“為什麼?阿巖說是去學醫術,為什麼會變成閉關修行,他到底在幹什麼?”
阿波不回答。
阿奴急了:“你知道的對不對?他們要幹什麼?”
阿波說道:“不要問這麼多,再耐心等兩年就是了。”
“不要,你不告訴我,我明天就去那裡大喊,雪崩下來我可不管,只要把阿巖挖出來就行。”阿奴開始耍賴。
“胡說什麼?就只會在我們面前撒潑,之前在山上怎麼不喊?”阿波恨鐵不成鋼。
阿奴被他戳破外強中乾的本質,有些訕訕地:“那些喇嘛們看著很辛苦,不好意思。”
“我們等了你一天,你阿爸急得飯也不吃,你怎麼心安理得了?”阿波怒斥。
阿奴一臉愧色,垂著頭不說話,不一會,又哭著鬧起來:“我不管,你不告訴我,我明天還去。”
阿波頭大如牛,他沒有子女,因跟著羅桑投契嗎,也將阿奴當成自個的女兒一般,此刻被她哭得心煩意亂,見羅桑站在門口,阿波煩惱地揮揮手,示意羅桑離開,羅桑不情不願地出去,順手將門關上。
阿波見阿奴開始哭得打嗝,氣道:“行了,沒出息,就知道哭。”
阿奴哭得更大聲了。
阿波實在受不了,估計再哭下去,羅桑就要衝進來了,他無奈道:“我知道的也不多。”
阿奴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