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打擊了西夏計程車氣。隨後西夏國內又發生了國相漢人任得敬分國篡權一事,國內局勢動盪,西夏再無能力騷擾中原。這次中原內亂,西夏也只是陳兵邊界而已。
對於這樣一位戰功赫赫的老將,劉暢僅僅是布兵防他南下抄自己後路,沒敢直接硬碰硬。而劉仲從心裡敬重他,不想與他直接起衝突。
他眼風掃過躲在一旁的王衙內,伸手招他過來,態度誠懇地說道:“王公子,在求你幫個忙,委屈做個人質如何?”
見王衙內聞言嚇得臉上的褶子擠成一團菊花,劉仲連忙解釋:“不會傷了你,你放心,只是讓你爹退兵而已。這裡滿街都是人,真要打起來,只怕會誤傷百姓。”
阿奴也湊過來雙掌合十懇求道:“幫幫忙好不好?等我們出了城,我再送你回來,不會少你一根毫毛的。”
劉仲面孔猙獰讓說話效果大打折扣,衙內筒子正悔不當初。但是當一張嬌滴滴的媒人顏湊到跟前軟語相求,他頓時身子酥了半邊,嘴巴比腦子更快答應下來,應完又後悔。
阿奴見他後悔,以為他害怕被卸磨殺驢,連忙打氣道:“沒事的,我們不會傷了你,就衝你給我們報信這一條,你已經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了。”
王衙內搖搖頭,眼看著長街那端計程車兵越來越近,大頭的一個高大身影正是他那殺人像切菜一樣的屠夫老爹。他心驚膽顫,結巴的更厲害:“我,我,我怕我,我,我爹。”
這個啊?阿奴撓頭,兒子怕老子天經地義,這個忙她幫不上。
人馬上就要到了,劉仲顧不得照顧衙內筒子的情緒,一把將他抓過,刀橫在他的脖子上。王衙內嚇的拼命吞著口水,強忍著嚎叫的衝動,戰戰兢兢道:“你你你,輕點。”
劉仲安慰道:“我省得。”隨後高聲叫道:“王將軍,你的兒子在我手上,識相點,放我們出城。不然我一刀殺了他。”
只見領頭的一個高大老將軍頓住腳步,隨後一個身影從他背後跑過來,正是那老管家王義,他湊到王衙內的臉上一看,連忙大呼小叫跑回去:“老爺!老爺!真是少爺啊!”
刀下的衙內筒子覺得自己家威風凜凜的老爹怎能被惡語要挾,這讓他心裡很不爽,掙扎道情調:“對,對,對我爹客氣點。”
劉仲連忙答應,放軟聲音道:“王老將軍,我不過是想去吐蕃,放我一條生路如何?”
衙內筒子滿意地嘀咕:“這還差不多,我,我爹吃軟不吃硬。”
身後的一干人忍笑得全身發顫。
王啟海躊躇半晌。他固然天生會打戰,若不是機緣巧合投靠了華家,只怕早就埋骨黃沙,骨頭都會咧著嘴笑了。華家保他出戰從無制擎,一路官運亨通,做到如今這個高位,做人不能忘本。但是說實在要捕殺劉仲這件事卻讓他如鯁在喉。他不識字,奉行的做人宗旨完全來自說書先生和宗族耆老。對梁王劉鵬弒師殺妻不算,居然還要滅子的惡行很是不齒。
他本是屠夫,當初因為路見不平殺了一個調戲婦女的地痞而逃走從軍。妻子何氏在他走後不久生下這個兒子。可是家裡卻沒了頂樑柱,生活一落千丈,何氏四處給人打些小零工,最後實在過不下去,他又一走無音信,人人都傳說他死了。為了養活這個兒子,何氏無奈之下將自己典給一個土老財。那老財主十分有錢,生了十來個閨女,愣是沒兒子。他一口氣租了五六個已經生過兒子的婆姨。
可能是耕耘過度,兒子沒生出來,老財主卻生生累死了。滴水成冰的大冬天裡,她們什麼也沒帶,被剝得只剩一身單衣,全被土老財的大老婆掃地出門。何氏就在那時染上了風溼病,再不能做事,母子兩隻有行乞度日。直到兒子八歲,他當了一個副將,趁著軍隊調防經過家鄉的時候請假回家,才知道妻兒的慘狀。他的上司聽說此事,二話不說叫他回鄉剿匪,有個這個藉口他帶著手下進駐那個老財家,將老財的大老婆一刀宰了。而他的上司正是華家的人。
這個兒子他虧欠太多,小時候被人欺負的很了,被嚇成了一個結巴。跟著妻子在鄉下長到了二十郎當歲,卻是十里八鄉有名的傻子,別人給根針他都當棒槌使。混到如今,就是仗著他的勢都沒能混上個媳婦。他本來在丫鬟裡挑了一個叫做錢串子的能幹丫頭準備給他做媳婦,結果連錢串子那樣長相普通的丫頭都看不上他,硬騙著他上街找女人,卻鬼迷心竅迷上了那個吐蕃少女。現在看來誰是這個兒子傻氣又犯了,跑去給人家報信,卻被抓了當人質要挾自個。
想來想去,饒是王啟海這個征戰一生的名將也沒轍。吐蕃任性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