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阿奴鎮定地回答。見他開啟窗子,一行黑衣人兔起鶻落,大模大樣消失在視線中。這時才有侍衛喝了一聲:“什麼人?”
阿奴無力的揮揮手癱坐在錦墊上,沈雄提氣叫道:“沒事,王妃的客人。”
第198章
石峰走後,她等訊息,不知不覺趴在書桌上睡著了,不久就被凍醒,眼前一片刺目的白光扎得她睜不開眼,天已經亮了。她抬起脖子悶坐一會兒,也許是天冷的緣故,腦子變得像冬天的狗熊一樣遲鈍。良久,昨晚的情形才慢吞吞地一點點回到她的腦海裡。
她起身推開窗戶,外面雪光耀眼。天色尚早,雕樑畫棟的梁王府裡靜悄悄的,只有雪花輕輕飄落的聲音,凍住了一池的殘荷敗葉。她怔怔出神,直到幾隻小麻雀蹦蹦跳跳的出來找食物,被匆匆經過的沈雄驚得啾啾遠遁。
他繞過池邊光禿禿的柳樹,還沒走進暖閣,幾個侍衛就探出頭來:“雄哥,那群混蛋是什麼人?”昨晚簡直是奇恥大辱。
沈雄臉一板:“栽了就是栽了,昨晚當值的侍衛全部下去領板子。”他是沈家的資深暗衛頭目,比老七等人歲數還大,被調來負責王府這一塊。昨晚石峰等六個人摸起來將王府搜尋了一遍。他和這幫子飯桶毫無感覺,單單這件事,就足夠讓他顏面挪的了。幸好王妃早有預防。否則小主子們有個閃失,他們死一千次都不夠。
一干侍衛滿臉愧色,心中將石峰幾個罵到了祖宗十八代。
裡面王妃的聲音傳來:“板子記下吧,這兩天要用人,都受傷了誰來做事?”
沈雄連忙應下,推門而入。
王妃身上披著一件烏雲豹的大氅,蹙著眉頭,兩根垂下來的長辮子有些蓬亂,像個不修邊幅的小女孩一樣,見他進來微微點頭,忍不住掩口打了個哈欠。
大概又是趴在桌子上睡了,那大氅還是王爺的,只怕是想他了。沈雄心裡嘆氣,這樣的曖昧不明的局勢,王府裡只有一個嬌滴滴的女人,擔子實在重了些。
阿奴開口問道:“大師兄怎麼說?”她將昨晚的事通知了李長風。
沈雄回報:“統領大人說,他知道了,會小心謝小虎。昨晚禁衛搜捕了一夜,只抓到幾個吃菜事魔(明教的蔑稱),上千人不知所蹤。分明大內有人洩密,皇帝震怒,開始徹查禁衛和皇宮。”
如果說收拾明教徒是劉珉的第一步,那顯然是受挫了。那麼清洗皇宮算是第二步麼?不過上千人可以藏哪去?
“大人的意思是皇上要動真格的,只怕會拔出蘿蔔帶了泥,打老鼠反傷了玉瓶兒。誰也沒法預料下面會出什麼事,娘娘看好二皇子和郡主世子要緊,人手不夠找他要。”
三個孩子晚上睡覺都是躲進假山下的密室裡,所以石峰他們昨晚找不到。阿奴對於劉仲在這個時候被派出去猜疑頗多,昨晚又來了這麼一出,她暗自慶幸自己未雨綢繆修建了連通臥房的密道,那條密道可以直達城外。
她沒有認識到陵墓對於古代人的重要性,吐蕃大都是天葬火葬,阿依族的葬俗也很簡單,前世皇陵她只在電視上看過,印象裡那是個又苦又累的話,只有倒黴蛋才會被髮配去修陵墓。其實就是因為太看中身後事,劉珉才派誰都不放心,只好在這當口派堂弟出去。
街上還在戒嚴中,整個京城的氣氛隨著皇帝的病勢沉重越來越緊張,大有暴風雪之前的寧靜。滿大街只能看見稀稀拉拉的人影,個個弓背縮腰在雪地上躑躅而行。
阿奴下令緊閉大門,各處警戒,昨晚的事她不希望再發生了。
早飯的時候,阿奴正在給三個小祖宗餵飯,外面突然喧鬧起來。這種聲音她在打箭爐的時候聽到過,禁軍絕不會發出這麼大的聲音。她將手中的碗交給瓊瑪,爬上園子的三層高樓往外一看,街上開始出現了三五成群的人們。
又出去探聽訊息的沈雄趕回來:“娘娘,那些明教徒反了。”
阿奴一曬,鋼刀加頸了不反那是傻子。“還有呢?不是說大都是老弱病殘嗎?”
“還有一些家族也在底下伺機而動,明教的人可沒那麼多。小的只走到東街的盡頭就出不去了,街上的那些人臉色不善。”
“這些人是軍隊?前幾日就戒嚴了,他們怎麼進城的?”
“大都像是衣衫襤褸的流民,其實面無飢色,身體健壯,應該都是些家丁護院,有些人看那走路步型像是當兵的。戒嚴也就這些天的事,不排除早就進城藏進來罷了。皇帝去年身體就一直不好。”
沈雄見四下無人,低聲道:“好像聽見有人說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