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藍色線圈勾出來的幾個區域,“然後派人一一去查,最後才鎖定了這裡。”
慕清妍蹙眉:“真是棘手,沼澤之地……想來沼澤群內別有洞天。可是若想把他的老巢一網打盡也並非易事,光是這全沼澤便難以逾越。當年我從溫泉行宮處來,也曾想過要取道這裡去西秦,可是路上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又從那邊過來的土著告訴我,那片沼澤簡直便是吞噬人命的森羅殿,沼澤裡放眼可見的全是森森白骨……”她越說越慢,忽然眼睛一亮,“這很有可能是段隨雲人為造出來的聲勢,對不對?”
歐競天先是讚賞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一半一半吧。沼澤我也見過。當年我被髮配黃沙關,路上便曾經遇到過沼澤,也是在那裡,母親身邊的兩個大宮女丟了性命,嬤嬤也弄瞎了眼睛,”他提到餘夫人,有一剎那的情緒低落,“所以我是知道沼澤的厲害的。你可還記得伏擊過我們的那個雙性人?”
慕清妍點了點頭。
“他的死狀你一定也還有印象,”歐競天眉頭緊鎖,“陷入沼澤中的人,便是那樣的。我這些年來南征北戰,也曾遇到過沼澤,敵我雙方對待沼澤的態度都是一樣的,避之而利用之。不到萬不得已,誰會放心自己的生死弟兄去送命?所以我們一直也沒有研究過到底該怎樣進入沼澤腹地,邊緣已是險象環生,越往裡豈不是越發危險?段隨雲便是利用這一點,在我們認為絕不可能之地建立起了他自己的勢力!”
慕清妍蹙眉一嘆:“這該如何是好?”
歐競天緩緩收了輿圖,眸子裡放出兩道寒光,豔紅的唇畔綻放出一抹嗜血的冷笑:“這件事交給我去辦,定會斬草除根!”
慕清妍心頭一跳,忙問:“你準備怎樣做?”
歐競天把她拉到懷裡,閉上眼睛,夢囈般輕輕地道:“妍兒,那些血腥是我不希望你看到的。”
“你是怕我心軟,會替他們求情吧?”慕清妍苦笑。
歐競天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不論如何,這件事,我不希望你插手。同樣的,你輔助赫連扶蘇對付秦真我也儘可能不出手。”
“好吧,”慕清妍並不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語氣輕快地道,“你雖然不插手,我卻有事需要你幫忙。”
“哦?”歐競天輕輕一挑眉,“何事?”
“我需要南蒙和西秦接壤之地百里範圍的地圖,越詳細越好。”
歐競天露出一個笑容,笑容裡滿滿的都是驕傲:“我就知道,我的女人,聰慧之處無人能及!”
“哼!”慕清妍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少在這裡……”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個熱烈而深沉的吻封在了喉嚨裡。
霜姿剛好過來送茶,一腳門裡一腳門外一抬頭卻看見那對相擁的人兒正在忘情熱吻,登時羞得滿面通紅,慌里慌張轉身便跑,茶盤裡兩盞熱茶也打翻了,滾燙的茶水潑了滿身,忍不住“嘶”的抽了一口氣。
雖只是極力隱忍的極低的一聲,聽在慕清妍耳中卻跟驚雷一般。
她並不排斥歐競天對她所有的親熱舉動,但前提是必須要在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才行。
這般被人撞見,心中又是羞又是惱,狠勁將歐競天推開,奪路便逃。
歐競天正是心滿意足之時,怎經得起這般變故,臉色登時便黑了,抬眼冷冷看了院中侷促不安的霜姿一眼。
霜姿急得都快哭了,立刻便跪了下去。
“自去領罰!”歐競天在屬下面前一向惜字如金,字字句句也都重若千鈞。
霜姿低低應了一聲“是”起身去刑堂領罰。
歐競天轉身便去找慕清妍,可是找遍了整個待園都沒有發現她的蹤跡,召來暗衛一問,才知道慕清妍去了東宮幕僚陳舒的府邸,又知道暗衛們已經做好了周密的保護安排,便放下心來。
過了沒多久,崔先生便來了。
“王爺,今日可是好多了?”崔先生微微帶了一絲調侃。
歐競天便添了薄薄的惱怒,看來霜姿撞破兩人好事已經傳開了。
“你也別惱,”崔先生笑道,“年輕的夫妻,又是小別重逢,有些親密舉動也是難免的。天下男女皆是如此,有什麼可惱的?王妃是臉皮薄,你又是為什麼?”
崔先生這樣說,歐競天倒不好發作了,只得咳了兩聲,道:“我吃著先生新配的藥到感覺比之前的要好似的。”
“唉!”崔先生立刻露出肉痛的表情,皺著眉咧著嘴,“仙丹一般的藥糖豆一般給你吃,能不好?這可是我半輩子的收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