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姆瞪大了雙眼,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得出來,他很想就此甩手離開。卻又強忍住了。只一口,杯子裡地啤酒便見了底。
小鬍子的目光在張海諾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轉到自己的杯子上,低著頭,沉默了片刻,用一種偏慢但並不過激的語氣說道:
“馮。芬肯施態因先生,您覺得在目前的時局下,不參加任何政黨的辦法就能逃避殘酷的現實嗎?作為一個日爾曼戰士,在國家遭受背叛、遭受屈辱的時候,永遠沒有中立路線可循!要麼為國家而戰鬥,要麼做一個藏頭藏尾的懦夫!”
這一番話,大大出乎張海諾的預料。好在現在地希特勒手裡還沒有其他人的生殺大權,否則以他後來地性格,違逆他意思的人就很危險了。
在心裡花了點時間組織思路,張海諾淡定的對他說道:
“我馮。芬肯施態因家族的繼承人,從來都是為戰鬥而生、為戰鬥而死!忠誠是我的座右銘,榮譽是我的靈魂,我們永遠謹記一句話:即便我們全部戰死,德意志仍將存在!”
聽到這最後一句話,希特勒猛然抬起頭,那雙敏銳的眼睛裡竟有幾許驚訝。看著張海諾自信滿滿的表情,他剛剛泛起的那種敵意正在明顯減弱。
“曾在塞德利茨號服役的人,每一個都有著和這艘不沉之艦一樣的意志和決心!英國人的炮彈和魚雷打不垮我們,陰暗的和約雖然奪走了我們的戰艦,但是我們永不屈服!阿道夫。希特勒先生,我願意號召我的同伴為您地黨貢獻我們的一份力量,但也請您諒解我們的信仰:我們將謹遵家族的傳統,永遠不參與到政治中去!”
張海諾一字一頓、中氣十足。恰好啤酒館裡又沒人說話,所以不僅是希特勒和羅姆,在這個啤酒館裡的每一個人都聽清楚了這個曾在塞德利茨號上戰鬥過的人的宣言。
希特勒嘴唇喃喃的動著,但沒有出一個音節。他似乎在一字一句的消化張海諾地這番話,也許在他的思維裡,這樣的軍人不僅古板,而且愚不可及,但是作為一個擁有敏銳嗅覺地政治人物,他同樣清楚這樣的軍人有怎樣的利用價值。
張海諾要的。就是讓這位天賦、思維、膽識。野心以及手段一樣都不缺的級狂人放心大膽地“利用”自己,因為沒有任何人能夠將希特勒這種人**於股掌之中。要得到他的信任,僅靠初期對他的支援以及單純的感情培養是遠遠不夠的。羅姆和戈林就是一反一正兩個絕佳的證明。
半分鐘之後,希特勒仍沒有說話,倒是羅姆慢吞吞地說道:
“可是馮。芬
因先生,你現在已經從海軍部退役了,不是麼?既然軍。就不用再恪守那些古板的條規了!你看看我,一個德*人,不也為了崇高的理想加入了這個黨嗎?”
這句話看似那樣的不經意,卻屬於一針見血的那種,好在張海諾反應快,他刷的站了起來。義正嚴詞的說道:“只要國家一聲召喚,我隨時願意返回海軍。我海諾。馮。芬肯施態因這條命,註定為國家而生、為國家而死!”
這一聲,讓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這張桌子上,希特勒抬起頭,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了看羅姆,然後站起來對張海諾說道:
“很抱歉,馮。芬肯施態因先生。我想羅姆先生完全沒有冒犯您地意思,他說話向來很直接,希望您不要介意!”
張海諾的神色這才緩和下來,“抱歉,羅姆先生,我剛剛太沖動了!”
“哈哈,說抱歉的應該是我!”羅姆笑著站起來,“好,我就敬佩先生這樣的熱血男兒!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今後在慕尼黑有什麼麻煩。儘管來找我!”
張海諾點點頭,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紙鈔。鄭重其事的放在桌子上。
“這裡有1c克,除了父輩在奧舍斯萊本郊外留下的那處小莊園,這可以說是我全部的積蓄了!現在,我將它捐出來!阿道夫。希特勒先生,您可以將這理解為我對您的支援,也可以把它看作是我個人對德國復興事業微不足道的貢獻!如果先生願意接受的話,我可以利用目前這份工作地關係,替您的黨派在南美地德裔移民中間募集捐款!”
小鬍子站在那裡,兩眼盯著那疊錢看了有足足5鍾,羅姆的目光,則在張海諾、希特勒與那堆錢之間打了無數個來回。
“這位先生,在下是德國工人黨現任主席卡爾。哈勒,關於您剛剛所談到的捐款和海外募捐……我們能否到裡面房間裡去詳談!”
站在希特勒身後講話的,就是羅姆在集會上所介紹的那兩位國家工人黨主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