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麼說著,突然就嘎然而止,不敢相信的看著逶迤的山路中緩緩的走出一支部隊出來,還是那種清一sè的火槍,一眼就能看出究竟是誰了。
“太囂張了,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此時連那名原來還有點平靜的把總也有點憤怒了,躲在山林裡面襲擊他們,這可以接受,這至少證明他們還沒有與自己正面衝突的能力,但區區三百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過來是什麼意思,想攻城嗎,他當騰越城裡近兩千的清兵都是死人麼。
“我忍不住了,用不著援兵,我現在就去滅了他。”那名憤怒的把總就要帶兵衝出去。
“等一等。”另一名把總儘管很憤怒,但還保持著理智,拉著他,低聲說道,“就憑你那點人能幹得了什麼,再讓對手給打殘了去。別忘了,我們可是總兵大人僅剩的一點老底子,敗光了,誰還鎮得住那些人。”
說著,他的眼光悄悄向周圍瞟了瞟。
“那怎麼辦,難道就讓他們在城下耀武揚威,這樣我們以後還怎麼鎮得住部下。”那名把總顯然很是不甘,不過還是止住了腳步。
“當然不能讓他們這麼囂張下去,既然要打,就得一次把他們給滅了。”他狠狠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那名把總眼前一亮。
他微微點頭,然後一起向城中走去。
'。。'
。。
第三章 出陣
“兵臨城下,居然被一群土匪兵臨城下。”馬寧眼神有一點遊離神變得更加渙散,在他的身上似乎再看不到一員悍將的風采。
站在他身邊的部下滿是悲傷,他們都是跟著總兵很久的老人了,想總兵大人一路衝殺何其風光,如今更是被委以重任,卻不料在xiǎo山窩裡翻船,眼瞧著就是一個xìng命不保的結局。
他們黯然神傷的同時,更有著一股憤怒,如今聽到那支隊伍竟跑到了城下挑釁,早就渴望著出城衝殺一番,其中又以留守的幾個營最為熱切,他們還沒有見識過武裝農夫義無反顧的衝鋒,認為上一戰不過是對方的僥倖而已。
於是,一起抱拳請戰道,“總兵大人,讓我們出戰吧,區區三百多人,難道就要讓我兩千多士兵窩在城裡,避戰不出嗎?”
儘管如此,但另一名軍官還是忍不住給他們澆了一盆冷水,“三百多人,哼,確實是三百多人,那場戰鬥確實也是他們的運氣。不過,如果沒有強悍的戰鬥力,你認為他們能靠運氣打贏嗎,別忘了,在磨盤山就是幾千這樣的jīng銳殺傷了我們近萬人。”
聽聞此言,另一名部下勃然大怒,大聲喝到,“你是被土匪給嚇破膽了吧。”
“你……”那名軍官頓時也是火上心頭,拔下衣服,指著那一個個傷口,說道,“嚇破膽了,你也不看看爺爺我究竟打了多少血仗,從北到南,那一次不是衝鋒在前,你以為這身上的傷口,全是我自己捅的嗎。”
眼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另一人呵斥到,“胡鬧,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是不是想被拖出去打軍棍。”
話音一落,兩人頓時聲音就啞了下去,然後向上的總兵大人看去。因為,就在此刻,哪怕眼前的這個人臥病在難以理事,更有可能命在旦夕,但在這個騰越城裡,依然還是這個人說了算。
馬寧努力的睜開眼,看著眾人殷切的目光,站在這裡的大多數都是親信了,也是他手上最為能戰的將領。不過就是在這些的人眼裡,他看見也不完全都是熱切的請戰,那些參與上一次戰鬥的將領們顯然有一點畏縮,甚至還瀰漫著一種避戰的情緒。有時候人一旦戰敗了,那種yīn影就會久久的籠罩在心頭,何況這種戰敗還是在跟對方進行堂而皇之的列陣對戰出現的呢。
他閉上眼睛,靜靜的想著,如果連這些最親信的人都這樣,那麼本來就意志動搖的降軍會怎麼樣,他已經能夠想象得到。
於是,倏然之間就睜開眼來。
眾人只覺得那個戰場上衝鋒在前的馬寧突然又回來了,也在這剎那間,只覺得重新有了主心骨,就連那些有一點避戰的將領也殷切的等待著他的命令。
此刻的馬寧突然之間就變得中氣十足,雖依然還在上躺著,但眾人覺得,他隨時都能夠再度指揮他們奮勇殺敵,只聽得他毫不在意的笑了三聲,然後說道,“怎麼,這樣就害怕了,我們以前就沒吃過敗仗嗎,面對比這危急得多的局面我們不是一樣頂過來了嗎,以前被圍困漢中的時候,我們不是一樣把明軍給攆回去了嗎。怎麼今天就嚇成了這樣,不過是區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