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們緩緩的向前推進,山寨中的火力都被吸引到了這一邊,然後像是確定了什麼事情,說道,“宣撫使大人,匪徒已經被吸引到這條路上,接下來只要我們從另一條路上撲過去,定然可以把珠山寨一鼓而下,我願帶領兵馬為大人砸開一條路來。”
宣撫使微微一愣,清兵把總王品更是大罵著卑鄙,然後立刻也請戰著說道,“宣撫使大人,我也願意一戰。”
宣撫使頓時回過神來,心中忿然的同時,也知道此刻自己巴著他們還來不及,如何會得罪他們,現在的雲南終究還是吳三桂說了算,而他們則是吳三桂的手下。於是除了派幾個人緊緊跟上,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在他遠去之後,低聲唾罵到,“殺千刀的,我們這麼多人給你當陪襯。”
那名xiǎo頭領更是忿然,說道,“我早就說啦,清兵信不得。”
宣撫使擺擺手,讓他不要說下去,“算啦,只要能保住我們龔家在南甸的地位不倒,一切都無所謂了,他總不能一個人把功勞全吞了去吧,咱們死傷了這麼多弟兄,到時候吳三桂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那名xiǎo頭領默然不語。
李生明正帶著人抵在第一線,苦苦的抵擋著土司兵的入侵,卻在此時,聽見有人說道,“清兵,清兵從另一條路衝過來了。”
聽聞此言,他頓時手足冰涼,此時再去調兵遣將,實在太遲了,只能寄希望於那些寨牆上計程車兵能夠抵擋得住才好。
千里鏡裡,宣撫使看著喬欣一行人一路殺上山寨,他們簡直就是不計傷亡的向前衝著,就是拿著人的xìng命去探試陷阱,然後一路的繞過去,在失去了士卒sāo擾的情況下,那些也成了死物,雖然能夠遲滯他們的腳步,卻不能最終的阻止他。
眼看著他們就要bī近寨牆,宣撫使臉上lù出一絲悽苦的笑容,來到這塊地方,廝殺瞭如此之久,死傷了這麼多的弟兄,總算有一個看得過去的禮物jiāo給清兵,當作投名狀了。
恰在此時,聽見山後的營盤傳來喧譁,更有排槍的聲音傳來,於是怒聲喝到,“去給我看看,那些營裡面的兵是怎麼回事,已經好酒好ròu的供著他們了,又在那裡鬧騰什麼。”
他派遣過去的兵不多時就驚慌失措的跑了回來,大聲說道,“頭人,不好啦,不好啊,我們的營盤被襲擊了,來了很多人,弟兄們已經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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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背叛
宣撫使的心不停的往下沉,昨天明明聽說孫永金的兵被纏在了騰越城外,為什麼會突然遭遇敵人的襲擊,莫非那個該死的清兵把總騙了他。說到底,他不過是越境來摟草打兔子,順便向清朝表表忠心,從來沒有想過,也沒奢望過要同一支能跟清兵對陣的部隊硬拼。
於是心一下子就慌了起來,拼命的喊道,“擋住,給我擋住!”
就在這時,他又看見一名頭領跑了過來,哭喪著喊道,“頭人,我們完啦,他們已經踏破了營盤,正朝這邊衝過來。”
頭人幾yù昏厥過去。
形勢幾乎就是在這一刻急轉直下,那些還在前線填壕血戰的土司兵同樣看見自家營盤上冒起來的硝煙,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聽見不停的有排槍聲音傳來,情緒在一剎那就變得不那麼安穩了,就連那些指揮的xiǎo頭領也不再緊緊的bī迫他們,只是不停的向後張望著。
喬欣、王品一行人同樣看見了營盤中不斷升騰起出的硝煙,心中被不解深深的困擾著,喬欣不相信孫永金區區七百多人,能這麼快就從騰越城下轉戰回來。倒是王品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妙,不過卻沒有聲張,只是靜靜的觀察著,不斷的向後張望,然後看見大片大片的土司兵從營盤中跑了出來,直接朝著正在前方血戰計程車兵衝擊而去,心中大嘆了一聲不妙。
喬欣同樣察覺到了這一點,不過寨牆就在眼前,他無論如何也不肯輕易放棄,寨牆之上人員並不多,他相信山寨中的主力要麼被吸引到了土司兵的那條路上,要麼跟著他們的員外去了騰越城外,他相信那座的寨牆可以一鼓而下。到時候,他在這座山寨裡固守待援,騰越城的總兵大人一定不會他們扔在這裡的,此刻,他依然不相信騰越城下的清兵已經全部戰敗,更想不到那些清兵別說前來救援他們,連敢不敢出城mén都是一個問題。
因此,努力的催動著部隊,不過那些跟隨他們而來的土司兵顯然已經是心不在焉,他們只是來為宣撫使大人沾一份功勞,可不是要送命的,只是看著喬欣明晃晃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