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寨主們眼中都是熱切,他們自然知道,在這個時候能夠有所表現,對將來的好處是無窮無盡的,於是紛紛請戰。
孫永金擺擺手,說道,“諸位的忠義之心我是能夠感受得到的,不過實在不願意看到諸位族中的子弟,將大好生命消耗在攻城之下,不如我們再給城中的那位一次機會,誰願意再去勸降一次。”
話音剛落,老頭兒宋凌站了出來,說道,老兒願意走一趟。”
他的兒子一把拉住他,說道,“你說過不給我們添
說完之後,他對著孫永金說道,“將軍,家父年事已高,恐怕難以勝任。”
宋凌倔強的掙脫開來,朗聲說道,“將軍,這宋家寨還是我當這個家,而且xiǎo老兒確實是真心的想讓宣撫使大人活命,讓我去勸降有何不可,莫非將軍信不過xiǎo老兒。”
宋凌的事,孫永金可是知道,他當然信不過這個xiǎo老頭,不過還是爽朗的說道,“好,忠心可嘉,既然你願意走這一趟,我當然不會攔你,來人,護送宋寨主入城一趟。”
話音剛落,一名武裝農夫,還是一個土司兵就帶著他去城下喊話。
宣撫使聽說他們是來談判的,立刻就放了一個吊籃下去。
看著三個人漸漸消失在城頭中,宋凌的幾個兒子氣得直跺腳,叫苦不迭,後悔不該把父親帶了過來,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相信父親會是去勸降的,只憂心著他是否會做出什麼糊塗事情來,以至於連累整個家族。
這時,孫永金說道,“放心吧,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會怪罪你們宋家的,我不是個糊塗蟲,你們的忠心,我還是看得見的。”
宋家的幾個兒子感jī流泣,大呼,“將軍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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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拖延
“你們兩個就不要一起跟著進去了。”城頭上,宋凌端著架子對跟來的兩個人說道。
這次勸降以宋凌為主,那兩人也不敢違拗他,只是在轉過身去的時候,那名土司兵打扮的人,臉上浮現出一抹稍縱即逝的笑容。
宋凌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只是急匆匆的同宣撫使走入城中,走進一間房子之中,然後撲通一下跪了下來,痛哭流泣的說道,“我教兒無方,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
宣撫使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如果在攻城開始之前,他或許根本就不會理這個老頭兒,但此刻的心情早就完全不一樣了,眼前的這個老頭子不是可恨的背叛者,而是他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最為倚重的城牆根本就擋不住外面源源不絕計程車兵,就在今天那並不強烈的試探xìng進攻中,那些山寨計程車兵就幾次衝上城頭,如果不是親信們捨命的搏殺,說不定這個城就已經被破了,他從來不知道,那些山寨中計程車兵什麼時候如此勇猛過。還有他huā重金買來的兩更是有一mén直接被掀翻在地,還能不能用都是一個未知之數,他第一次的感受到,這座城池也並不安穩。
所以,剛剛有人喊著要來談判,他就迫不及待的把吊籃放了下去。此刻,他一把扶起了宋凌,抓著這根救命稻草的手說道,“你是跟著咱們龔家的老人了,我如何能不知道你的忠心,又如何會怪罪於你。”
聽到宣撫使寬慰的幾句話,宋凌頓時老淚橫秋,說道,老兒老兒……”
宋凌想要說什麼,卻許久都沒有說出來,只是喉嚨哽咽,眼淚不住的流,直到宣撫使問道,“那個人什麼條件才肯退兵。”
宋凌連忙抹了抹眼淚,回到,“難啊,他已經推取xiǎo頭人當宣撫使,除非讓位,否則他是不會退兵。”
“什麼?”宣撫使赫然站起身來,他好不容易才等來今天這個位子,還沒有坐著舒服幾天,就要讓位,怎麼可能甘心,於是毫不猶豫的說道,“不可能,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你讓龔寧死了那條心,我就算死,也不會把這個位子讓給他的,到時候大不了魚死網破,他們要想取我的也得拿命來換。”
宋凌當然知道宣撫使是不會同意的,而且他也根本就不是來勸降的,此時也是醞釀好了情緒,只是在那裡捻著自己的鬍鬚,然後說道,“其實宣撫使大人暫時答應他們的條件也無不可。”
宣撫使臉sè一變,說道,“你真的背叛了我,是為我那個弟弟說項來了。”
宋凌搖頭,悠哉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接著說道,“宣撫使大人稍安勿躁,聽我細細說來。”
宣撫使稍稍一愣,聽他說下去,“宣撫使大人,你庫中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