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火油,擂木箭矢還能頂得了幾日。”
宣撫使說道,“我龔家百年經營,庫中存放火油無數無算,他們來一百就殺一百,來一千,就殺一千。”
宋凌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笑著說道,“宣撫使大人的火油只怕已經用盡了吧。”
宣撫使再度站起身來,說道,“你終究是不是給龔寧當說客的。”
宋凌見他情緒再度jī動起來,也不再故作神秘,說道,“我不是來當說客,只是要讓宣撫使大人認識到如今的處境,硬拼只怕是撐不過的。我不是不知道宣撫使心中所想,騰越的清兵肯定不會坐視南甸失陷,否則他們在滇西各個土司之中的威望將會dàng然無存,但是憑著這樣的攻勢,只怕宣撫使撐不到清兵救援吧。”
宣撫使被他說中心思,身子微微的顫了顫,再聯想到這個老頭兒向來對他都很忠心,說不定真的不是來當說客的,於是身子前傾,問道,“那麼現在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嗎?”
聽見此問,宋凌又是捻了捻鬍鬚,說道,“在攻城之時,我在看著那一輪又一輪的排槍就知道,硬撐只怕是撐不過去的。城頭計程車卒經此一戰,傷亡慘重,只怕早就膽寒,再加上火油,箭矢的缺乏,破城只是遲早的事情。山路遙遠,若是那個人有心阻攔,清兵過來之時,只怕城池已經易幟。所以我一直在想著,該如何才能拖延到足夠的時間。”
聽聞此言,宣撫使的身子又是向前傾了傾,急切的問道,“什麼辦法?”
宋凌又是捻著鬍鬚,說道,“和談。我一直看著那個自稱員外的人,攻城之時,每當有猛火油扔下,我就能看見他的眉頭微微皺上一皺,神sè之中有一絲不忍。”
“哦!”宣撫使眼前就是一亮,說道,“你是說,他捨不得死人。”
宋凌捻著鬍鬚,不住的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滋味,然後繼續說道,“沒錯,他的兵少,清軍的兵多,他的兵死一個就少一個,而清兵可以源源不斷的過來,所以,他絕對捨不得自己的兵馬有著太大的損傷,所以他才想要跟我們和談,希望兵不血刃的拿下這座城池。”
宣撫使臉上再度浮現出一絲獰笑,說道,“他做夢!”
“沒錯,他是做夢,但我們可以讓他把這個夢繼續做下去。”
宣撫使凝神,有一點清楚又有一點不解的問道,“如何讓他把夢做下去。”
“一個字,拖!”
宣撫使恍然大悟,但隨即又是問道,“但是隻怕拖不了太久。”
這時,宋凌一邊捻著鬍鬚,一邊彷彿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問道,“宣撫使大人,你怕死嗎?”
宣撫使微微一愣,不明白他要說什麼,只得聽他繼續說下去,“我們可以在投降的條件中加上這麼一項,必須讓那個人親自受降,到時候乘機發難,只要那個人死了,龔寧不足為懼,到時候任由宣撫使大人處置就是。”
宣撫使聞言也是一陣心動,說道,“他肯嗎?”
“他會答應,而且絕對會答應。”宋凌異常肯定的說道,“這麼多天來,我對那個人也算有點了解,以不足對手三成的兵馬就敢離開有利的地形進行突擊,區區三百人就敢挑釁騰越城,兵馬散成一團還敢同騎兵衝陣進行硬撼,只能說此人膽大包天,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只要得到的東西,足夠他就絕對會答應。”
聽聞此言,大是意動的宣撫使一拍膝蓋,說道,“好,我龔樂也不是那種豁不出去的人。”
兩人又是嘰嘰咕咕一番商量。
不多時的功夫,城牆上的吊籃裡放下三個人來。
同時,騰越城外的山林中,一個土司兵模樣的人正在匆忙的行走著,儘管他是如此的依然沒有注意到,有人悄悄的在給手弩上了弦,隨時都會shè出要命的毒箭。
那人的手已經放在扳機之上,眼看著就要shè出去的時候,突然被人阻止,樹林之中產生一絲擾動,立刻就驚動了那名土司兵模樣的人,驚慌的向林外逃去,雖然是慌不擇路,竟也讓他給逃到了騰越城的城
剛剛經歷了一場慘敗的清兵立刻就拉開弓箭,大聲喝問到,“誰?”
那人抹了一把汗,驚慌的說道,“我是南甸宣撫司的人,前來求見總兵大人!”
就在樹林之中,拿著手弩的那個人向李生明問道,“為什麼放了他。”
“因為員外還拿他有用處。”
'。。'
。。
第二十五章 救援
“監視著騰越城,只要有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