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自報名號,說是什麼‘泥山四蛙’!
其中一人拿出我的畫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著我。另一個斜眼的說:“大蛙,會不會探錯了訊息,這裡明明沒有女子!”
那個拿著我畫像的厚嘴唇牛鼻子大蛙,悶哼一聲:“幹!”
另一個齙牙女呲著口水,罵出了六個笨字:“笨笨笨笨笨笨!丫頭穿男裝,不扒了誰看得出公母?”
最後那個不知聲的肉球,噗嗤一聲,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 操出了大刀,拿出了磨刀石,呸呸,狠狠地吐了兩口吐沫,磨起了大刀。
大蛙覺得齙牙女說得有理,一拍自己的腦門,怒道:“竟敢騙‘泥山四蛙’!”
我張了張口,最終還是閉上了,若燻問我:“吟吟,你怎麼不說了?”
知道若燻想讓我用對付八撇子胡趙某那種高階謀略,用言語取勝,可……我感慨一聲,臉色蒼白道:“若燻,不是什麼人都能讓我誇出口的,我也有技術難度和心裡承受能力啊。”掃眼寶貝們,滿懷歉意到:“大家……還是應戰吧。”
我們這邊正在溝通,四蛙那邊已經喊打喊殺的衝了上來,我承認,自己被嚇到了,尤其看著那四哇嘴裡飄出的口水,和一口黃亮亮的門牙,一種久違的噁心感再次油然而生,忙自我安慰道:這幸好不是夏天,不然,他們一定是招蒼蠅子,怪味無窮啊!
眼見大家要動手,我還真怕自家寶貝碰到他們,簡直是不嚇人,噁心死人啊!
於是,大喝一聲:“住手!且聽我一言!”
眾人被我氣勢磅礴的聲音震撼在當場,我提了一口氣,運用了毛主席的經典造型,打算指點一下江山,可當我的右手剛伸起,某個旋轉著的斧頭就劈向了我微笑的麥色面孔,倒吸了一口冷氣,動作定格在當場,看見哥哥水蛇軟劍一挑,以四兩撥千金之勢,將那斧頭捲開,我眨眨眼,咽咽口水,頹廢地倚靠進哥哥的懷抱,哽咽道:“我的站前宣言還沒開始,他們怎麼可以動手?太沒有職業道德了。”
哥哥安慰我說:“他們不懂弟弟定的規矩,哥哥幫你教訓他們,好不好?”
我點頭:“拜託了,兄弟。”
哥哥抱我下馬,將我交到朝手中,與爹爹一起,殺入‘泥山四蛙’的怪力陣營。
打打殺殺,終有人要見血,我知道有錢能使磨推鬼,卻不喜歡別人看著我腦袋的眼神就跟看到金元寶一樣。真的,我很愛惜自己的生命,如果可以,我寧願所有想殺我的人,都在瞬間掛掉,也不會善心大發,殺身成仁,立地成佛,成全別人的金銀夢,圓女皇的安穩江山。
‘泥山四蛙’的武功套路有點邪門,只攻不守,竟都是不要命的打法,這樣必然會讓爹爹和哥哥不及防範,危險連連。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腦筋一轉,隨手取出朝給我做的彈弓子,用來無聊時打鳥玩的,這回真的派上了用途,讓若燻和花蜘蛛供應石子,我開始練習射擊人。
“哎喲……哪個打俺滴腦袋瓜子?”大蛙亂叫。
“啊!俺地門牙!”
“看!你丫個龜孫子!看俺二蛙不把你小兒腦袋扭下來,當球子踢!”二蛙氣呼呼的舉著大刀就衝了過來,朝一個飛身,與他過起了招。
我繼續射,每射中一下,我就興奮得跳起來,花蜘蛛和若燻都為我拍手喝彩,讓我情緒高漲。
花蜘蛛說:“主人,射二蛙的左眼。”
我說:“沒問題!”
“啊……”三蛙中彈,氣得直罵:“小子,你不是說射二蛙嗎?幹嗎射俺?”
我抱歉道:“不好意思,手法不穩,有待加強,我們繼續練習。”
若燻貼了貼我的臉,說:“吟吟,我們射四蛙吧。”
我點頭:“若燻說了算!”
“唔……”四蛙悶哼:“射俺就射得這麼死準!”
我謙虛道:“正所謂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大蛙一愣,胳膊上捱了哥哥一劍,忙繼續奮戰,卻對我吼道:“娃娃,你是先生?”
我想了想,先生就是老師的意思吧?我這麼喜歡教訓人,應該算是不收費的老師吧?當即笑道:“是啊,我是不收學費的先生。”
大蛙大呼:“不打了,不打了!”
眾人莫名其妙的停下,四蛙一同對我鞠了一躬,齊稱道:“先生。”
我一愣,隨即笑來了,明白了個大概,當即摸著自己的下巴,誇獎道:“尊師重道,不錯,不錯。”
大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