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即將衝出重圍,我加緊搗動起小細腿,拉著兩個不擅長逃跑的人,拔腿狂奔!
後面突然多出了一隊騎兵,仍舊喊打喊殺的追著我,我大感頭痛,兩條腿再快,也跑不過四條腿的馬啊!
突然風起,迎面刮來,我興奮地對花蜘蛛喊道:“快!快灑毒藥,起風了!”
花蜘蛛累得滿頭是汗,喘息地哀號著:“用沒了……”
我啊了一聲,血壓急速下降,拉著他們就竄進了樹林裡,在這裡,他們的馬起不到大作用。
那些追兵見我們竄進林子裡,便下馬狂追,讓我大為不解,難道‘鳳國’計程車兵,都這麼捨身忘己?一個命令,便是付出了生命,也會眼不眨,眉不皺?
只聽後面一聲高喝:“砍了她的頭,得黃金千兩啊!兄弟們,衝啊!”
我嘴角**,真想問問,我如果自己動手奉獻出自己的腦袋,能不能把那金子給我?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那麼多的黃金呢!晃晃腦袋,甩掉亂七八糟的想法,保命是正事!
我跑得極快,但也必須顧及花蜘蛛和雪白的身體,雪白的後背在剛才劇烈的奔波中,傷口再次裂開,已經染紅了大片的衣衫。
雪白花蜘蛛幾乎是同時甩開了我的手,大喊:“自己跑!”
靠,我若放手,你們的小腿還能跑得動嗎?不行,堅決不行!我強勢的拉住兩個人,不由分說的繼續往前跑,而兩個人就彷彿和我槓上了,又是一甩手,大吼:“自己跑!”
而我這倔種,還就不跑了!一個轉身, 掐腰大吼:“你們想怎樣?要跑就一起跑,不跑都不跑!MD,死吧,都等死吧!”
我們吵架的功夫,已經被官兵圍了起來,我氣憤得往樹上一靠,眼一瞥,不再說話。
雪白微微顫抖的拉起我的手,緊緊攥在手心裡:“對不起……還是拖累了你。”
我噌的瞪過去,大吼:“你丫地,有病!到底是誰拖累誰,你懂不懂?”
花蜘蛛拉上我的另一隻手,媚笑道:“哎……你還沒上過我的床,還沒有嚐到我消魂的滋味,就……算了,一起死,也很好。”
我噌的轉過腦袋,再次以凌厲的眼神狠瞪了過去,吼道:“丫地,到這時候你TMD還想著那馬子事,早知道這樣,昨晚就壓你好了!”
花蜘蛛的好字還沒有出口,只聽見有官兵喊道:“砍了她!”
只見人影晃動,大刀齊下,我兇紅了眼睛,發飈的狂吼:“TMD,住手!給個留遺言的機會不行嗎?當我還能跑了嗎?”
眾人被我吼得一愣,身子顫了一下,紛紛看向那頭目,那頭目手一抬,底氣十足的吼了回來:“有屁快放!”
我也吼了回去:“放你血姥姥!”
那頭目一愣,氣得握刀的手直髮抖。
我回過頭,望向雪白,又看看花蜘蛛:“有沒有血姥姥要放的?沒有就吻別。”
雪白的身體已經不抖了,恢復了往日那柔情似水的溫柔,抬起柔嫩的手指,撫上我的臉頰,提起我的下巴,眼中閃爍的是我既不明白,又已經懂得的淡淡情愫,他柔嫩的唇,微張:“再來試一下毒吧……”隨著他的呢囔,吻也隨之落下……
畫面一晃,晃到了那個晨光若碎金般灑進屋子的時刻,晃到了桌前白衣勝雪的人兒身上,晃到了‘玉姿閣’的後院小木房裡,晃到了我將手伸到滾燙的茶水中,晃到他問我做什麼?晃到了我說的兩個字:“試毒!”
雪白的記憶,在曲若水死後,可能就一直空白,直到我胡攪蠻纏的出現。所以,他把我每次唱得歌,說過得話,都記得非常清楚。試毒!試毒?到底是在試驗誰的毒?原來,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再他身上投下了毒,卻一走了之。原來,我是裝做無辜,卻因想要套出關於曲府滅門的真正原因,而有意對他下了毒。等到他毒發的時候,卻又自己退進朋友的堡壘裡,窺視他從不表達的感情。我……很卑鄙,是嗎?
雪白的吻是輕柔的點滴,那珍視的觸碰,淡淡的摩擦,沒有舌的攪動,只是輕輕的一吻,溫熱的相貼,這種淡淡的心動,層層的眷戀,感覺真好。
雪白抬起臉,深情的凝視著我,我緊緊攥住他的手,說:“不再是朋友。”
雪白的一滴清淚緩緩滑落,被我接到手中,笑道:“我的手心裡,也有你的一顆痣。”
花蜘蛛嘟著紅唇問:“主人,奴家哭不出來,怎麼辦?”
我轉向他,嘴角含笑:“哭不出來就笑唄,人家不是說,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嗎?你是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