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苦甜各參半的感動,所有的感官,已經無法在用語言來形容……
門簾被掀開,露出了哥哥滿是油煙的髒臉,左臉有著明顯的黑色油煙抓痕。
接著是若燻,再來是爹爹,然後是朝,大家七手把腳的將桌子抬到我旁邊,也將藏在身後的菜一一擺到桌子上,在剎那間完成了對我味覺的嚴酷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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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著眼睛,雖然看不到桌子上的菜色,但光那味道就已經讓我這個從來不挑食的人產生了不想再吃任何東西的衝動。但我知道,衝動是魔鬼,絕對的魔鬼,所以,我不能不吃飯,我只能忍著,忍著。
我覺得,如果今天這頓飯毒不死我,就說明我有過人的體制和耐力,以後就算行走江湖,有誰想毒死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若燻以排山倒海之勢衝到我身邊,在伸出手臂想要抱我的時候,突然來了個急剎車,萬般不願的收回了手,隨即一臉興奮的對我說:“吟吟,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還會做菜!你一定要嚐嚐,這可是你第一次吃若燻寶貝做的東西啊。”
然後,他將自己的菜端了過來,非要讓我看看,我頓時臉上佈滿黑線,不停的點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是菜嗎?我真的懷疑它曾經遭遇過怎樣的蹂躪,竟然會成為黑糊糊的顏色?以至於我無法為其認主歸宗,分不清英雄的出處。
哥哥手一伸,將若燻揪出了我的眼前,自己蹲下後,用那溺死人不償命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成就感十足的捧出了他的菜,對我鳳眼半眯:“弟弟,跟若燻一比,你就知道哥哥有多聰明能幹,持家有道,看看我做得‘春前百花笑’!”
哎……哥哥,你不解釋還好點,好歹給了我一點想像的空間,至少你的菜能看出此青菜本來的歸屬範圍,是屬於蔬菜類地。但……被你這麼一說,我真想替這菜痛苦流涕一番,大好的名菜怎麼就攙雜了你這麼一突發的變種?本來一棵棵小白菜心裡應該包裹著各色各味的細膩肉料,蒸出來後,應該是一片荷葉拖著各色的小白菜花,可……如今我只看到了幾片不知名的綠葉和一團粘在一起,嚴重走湯的亂七八糟物,說句實話,有點像……嘔吐物!
我抬眼,用充滿不確定希望的目光望向爹爹,爹爹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微微泛起了淡若不察的粉色,猶豫了一下後,還是端來了自己的菜,蹲在我床邊,柔聲道:“吟,喜歡吃辣,但身子有傷,不宜多食。”簡單的一句話後,就把他做的菜放到了我眼睛能看到的位置,我確實是愛吃辣,但愛吃辣和愛吃青辣椒有著明顯的區別,更何況……爹爹啊,真看不出來,你還有把青辣椒抄成碎沫,又將碎沫抄成糊嘎巴的厲害廚藝呢?更絕的是,你竟然有加水解糊嘎巴的聰明想法!佩服啊,佩服!只不過這盤湯不湯,菜不菜,還飄著黑色鍋底的東西,你真覺得我不宜多食?那好,還是算了吧,我是病號,真的不適合吃辣的……
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最後還是將自己的作品,放到我眼前,我當即感慨道,他們這麼做,難道是因為我身體不好,所以暫時不能進食?故意讓我降低食慾?但我真沒聽過哪位病者是不需要提供高營養,儘快恢復體力地!難道是我不懂‘鳳國’女人的身體結構?人家都男子生娃娃,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還是我真的找一幫非常特殊的寶貝們?
朝做得應該是粥吧?可實在又讓我分不清,這是屬於乾飯類的,還是跟粥有那麼一丁點的親屬關係?黏黏糊糊的一大團東西,已經看不出曾經的生命個數,到是滿團結地抱在了一起。我真怕,只需要一口,我這口氣,就交代到此了。而且,最不能讓我理解的是,朝應該是想給我增加點營養,所以,往裡面放了些肉絲。確實,沒錯,確實是純純的肉絲!就是不知道朝是何時放進去的?那肉絲,竟然掛著新鮮的血痕!我很想告訴朝,我沒有外國人的生活習慣,我只吃全熟的肉。
哎……
若燻不用說,人家是待嫁貴妃,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的一雙玉手,千萬不能受一點的傷,不需要學廚藝,非常正常。爹爹是殺手教主,應該沒有哪個殺手教主會輪個鏟子噘個屁股,對著大馬勺創造美食事業的。
至於朝嗎?我們就不用特意分析了,他跟了我十年,就沒見過他做過飯!
哥哥人家從小要飯,不需要做,長大後又有銀票,到哪裡吃不行?怎麼會自己動手做東西呢?要知道做一頓飯的時間,可能已經賺到萬頓飯的錢了。
宗上所述,我將包含了深切關注的目光跳躍到廚房的門簾上,急切的肚子需要,讓我眼巴巴千分期待萬分渴望的守望著紅依綠意的出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