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混和的香味,除了浴後花蜜露的芳香,裡面還有一絲清麗的甜香,既非冰麝,又非旃檀,仿若某種的花卉正在含苞欲放時,所發出的清香。香味瀰漫著整個廂房,令人聞後倍覺清爽舒適。廂房外,站在門側兩邊的侍僕們,也沉寂在這種安逸地氛圍中,靜靜的站在那裡,沉醉其中。
陰若花耷拉著眉眼,軟軟的坐在榻上,後背輕輕的倚在一個溫暖柔韌的胸前,小臉上的紅暈猶存,耳朵上也似火燒的一樣,小心肝還在一上一下的跳著;還在為剛才發生的事情,感到羞慚!鬱悶!
唉!……陰若花心裡不覺重重的嘆了口氣,真是俗語說的好: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啊。妄自己前世還是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星人類,享受過十年的義務教育,還隱形經歷了半工半讀的四年大學,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見到過,聽到過,怎麼會忘了“入鄉隨俗”這麼個重要的道理,做出的事情怎麼會這麼弱智;這是什麼地方——女兒國啊,這是什麼社會——這可是一個女權至上的社會啊。現今這個身體,雖然還是個嬰兒,可存在的身份地位不容小覷,無論哪個朝代裡,豪門巨室裡的聯姻,有幾個是不帶有政治色彩的。別說自己是個幾個月大的嬰兒,就是在某人的肚子裡,甚至是肚子裡還沒有的,都有被指婚定婚的可能。
在陰文墨她們進門之前,陰若花其實就已經醒了。原本她就處在一種朦朧的狀態,似醒非醒,後來唐寧猛然起身,整理床鋪時,她就完全醒了。只是短暫性的腦子一片茫然,一時反映不過來。其時這種狀況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