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是攔著夫人罷……”
終於,秋寒月緩過神來,攪抱起猶在腳踢的小傢伙,退出案後,遠離事發之地十幾步外,“靈兒,沒事了,沒事了,來,告訴哥哥,到底怎麼了?”
“……她敢趁著靈兒不在親近哥哥,靈兒要打死她!”靈兒眸兒瞪,臉兒赤,氣喘不休。
竟然真的氣壞了呢。他撫了撫小傢伙的頭頂,軟語呵哄,“沒事了,沒事了,她想親近,哥哥就會讓她親近麼?不要氣了,嗯?”
“靈兒不要和別人一起,靈兒要一個人!”
“……什麼?”驚愕猶在,一時未能領會。
“靈兒不要姐姐妹妹!”
秋寒月定了定心,約略明白了小妻子言下之意,道:“怎麼可能又比人呢?何時有了別人?靈兒是在不乖,居然不相信哥哥。”
“靈兒沒有不乖,靈兒只是……只是不要人分擔!”
分擔?連這樣的宇符也學會了?秋寒月若有若無地瞟了門外的方家四位夫人一睇,唇遞到秀白耳廓前,壓低了聲,親暱道:“小笨蛋,哥哥有了你便已經夠了,還有什麼人能分擔?你忘了麼,哥哥只和靈兒親親,除了靈兒,哪有別人?”靈兒大眼睛遲遲疑疑抬起,脾氣發洩過了,此時有些怕,有些愧,“哥哥……”
“沒事,我很快便回去。”他送去寵溺淺笑,轉首喚來丫鬟。“茗翠,叫上外面的項榮、項坤,護送夫人回府。”
茗翠拿眼角窺掃過主子臉間神色,安下心來,攙著小主母從容離揚。
有人粉拳緊握,難作忍耐,“請問城主大人,您身為一城之主,身負城主百生的福祉生存大計,可是要替百姓當家作主的麼?”秋寒月徐徐回過身去,面目溫和,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民女現向城主大人申冤,請城主為民女作主。”話者,紫衣舞妓雙膝落地,腰身挺直,眉間冷傲不減。
方子軒怫然喝:“紫鶯,你這是在做什麼?”
“民女在替自己的姐妹告狀申冤。”
秋寒月一眉高挑,兩片厚薄適宜顯示隨和睥性的唇抿出越發隨和的弧
度,“請問姑娘狀告何人?冤從何來?”
“民女的姐妹無辜受人打罵,有秋城主、方老爺及幾位方夫人為人證,有民女姐妹身上的傷為實證,請城主明鑑。”
秋寒月雙手反剪,將笑未笑,“訴狀何在?”
方子軒蹙眉,“寒月,這事交給我,你……”
紫衣舞妓傲抬螓首,眸線咄咄,問:“方老師您雖富甲一方,卻並非官門中人,如何受理得起民女訴訟?”
“你——”方子軒氣結。
“本城主並不介意越俎代庖,替判院審一樁公案。”秋寒月拍手命方家下人端來一張方椅置座軒廳正中,掀袍穩踞。“原告呈上訴狀,證人到堂。”
“原告”朗聲道:“訴狀稍頃便有。方老爺,請借民女紙墨一用。”
後者氣恨交加,傾身切聲道:“我知道你心比天高,奈何你命比紙薄,你做這等事,無非自取其辱!”
紫衣舞妓面不易色,道:“謝方老爺教誨,可否借筆墨一用?”
“子軒,你富可敵城,一副筆墨總供得起,給了吧。”秋寒月道。
“你……”方子軒甩袖,稍傾,下人捧來了文房四寶。
但見紫衣舞妓稍稍加以研磨,將素紙抖撲在地 。雪腕執筆,筆走龍蛇,不一時便見滿紙書就,字力道勁,落筆剛猛,全無女兒嬌態,真真是書被催成墨未濃,好字,好字。字成,高舉過頂,“城主,狀紙在此。”
“子軒,你串一回師爺,念來給本城主聽吧。”
到這般時侯,方子軒不再過問一聲,抄過所謂訴狀,朗聲高誦,“民女紫鶯,替妹申冤,狀告……”
訴詞洋洋灑灑寫了有百餘字多,秋寒月傾耳聆聽,由始至尾,臉上都有一抹淡笑懸掛,“你所申訴的,應是人證物證一應俱全了?令妹身上的傷,可有仵作驗過?”
紫衣舞妓淡然回之,“不曾,請城主大人指派件作驗傷就是。”
“好,本城主準了。”城主大人作派恁是公正嚴明。“依原告所訴,本城主該如何處罰行兇之人?”
“原告”挺直脊樑,“依律判罰。”
“如此,傳證人上堂。方子軒,訴詞中道你親眼所見,你不妨將事情原原本本一一道來。”
“稟城主大人,草民喉嚨腫痛……咳……咳咳……咳不能言!”
紫衣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