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唇勾蔑意。
“方家幾位夫人呢?”
“稟城主大人,民婦等頭痛欲裂,
恐不能……不能……”方家四位夫人先後暈厥在身後丫鬟臂彎之內,被匆匆抬下。
紫衣舞妓豔唇邊蔑意更甚。
“人證皆發急症,原告紫鶯,你運氣不好呢。”
“城主忘了民女尚有一位人證麼?”
“何人?”
“城主大人您。”美眸無懼迎視。
“對呢,本城險些就給忘了。本城主也是人證之一。那麼,請問原告,你認為本城主會如何為你作證?”
“一城之主,民之父母,上有青天,路有神明,民女出身低賤,只求城主給個公平。”
“公平?”秋寒月大哂。“何謂公平?本域主初出孃胎,便有一個當皇帝的伯父,一個做城主的父親,這對很多人來講,便是最大的不公平。敢問原告,你認為本城主該如何給你公平?”
“原告”冷挑直入鬢角的柳眉,“若城主大人執意包庇兇犯,縱容兇犯,民女無話可說!”
這一回,秋寒月頷首認同,“你的卻早該無話可說。”
“哈。”好大的一聲冷笑。“看來,城主大人對護短徇私之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本城主就是護短,就是徇私,你又能如何?”
“你——”紫衣舞妓魅顏為盛怒所染,一字一句道。“以權謀事者,無非因權得勢,若有一日,有權更高勢更廣者壓之,亦惟畏若螻蟻而已。”
“好,見解精闢,一針見血。”秋寒月額首稱道。“那麼,就請姑娘找一位權更高勢更廣者來壓制本城主吧。在你找到之前,本城主這個短,護定了。”
方子軒搖首:這位心氣高傲的紫鶯姑娘,這一回是紮紮實實激起城主大人體內的惡劣天性了,戲弄了這半日,也該夠了罷。“寒月,此事發生在我府上,這事就交由我來料理,你也該回去陪嫂夫人了。”
“主人發了逐客令,我也不好厚著臉皮賴著不走。”秋寒月撣了撣農袖,拱手告辭。“勞煩子軒,找一位醫術精湛的大夫替那位傷者醫治,所需花銷會由南忠送到府上。再會。”
“所謂英武城主,所謂少俠英雄,原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原來這般不堪,這般齷齪!”
這話,令秋寒月腳步噶然頓住,回首哂道:“看情形,本城主應該更加不堪更加齷齪才對,將姑娘這條伶俐舌頭撥瞭如何?”“以勢壓人,以言恐嚇,外似強大,內心軟弱……”
“紫鶯姑娘,你說夠了!”方子軒急揮出一掌,打斷了這位青樓傲女的銳利言辭。“你當真以為城主大人只能以言恐嚇麼?莫說城主大人,就算是我方子軒,拔掉你一條舌頭亦不在話下!”
紫衣
舞妓半邊顏面紅腫,撐著眸淚不落,凜然怒視。
秋寒月勾了勾唇,徑自提踵啟步。
方府歸來,靈兒自忖做錯了?接下來幾日甚是乖巧懂事作息正常,飲食規律,還跟隨著府內繡娘學起了刺繡,用兩天功夫,在方帕上繡出兩隻圓圓胖胖的鴨子送給哥哥作訂情信物。
秋寒月倒也受用,因亦覺該讓小傢伙吃些教訓,加有公務纏身,未太多出言寬慰。哪成想,十幾日下來,受了哥哥相對冷落的靈兒愧怨積少成多,正巧又連魏怡芳來訪,經那位侯門千金指點迷津,靈兒痛定思痛下,做了決定
離家出走。
魏怡芳帶著小美人遊山玩水,為躲球寒月追索做了個向南去的假象之後,改道向京城方向進拔,旅途中,卻與一位貴人意外遭遇,靈兒的優殊貌色,引發了那位貴人的高度青睞,是以為秋寒月招來好大麻煩。
四十五、靈兒的豔遇(VIP)
“魏姐姐,我們還要走多久?”
“想走多久,就走多久。”
“靈兒想哥哥,想回家……”
“回到家裡,你只能在府裡待著,不能看山看水,不能品嚐各地美味,不能有這麼多好玩好吃的,你確定?”
“那……”。再走短短時間好了。“
”……“哈,秋寒月,你也有今日!
秋寒月大婚那日,魏怡芳聽秋觀雲談到將要閉關半年,那時便埋下了拐帶人妻的念頭。這一回瞅著機會,自然落實於行動。她攜靈兒離開飛狐城,向南繞了個大彎,再取道京城,已有一月長短。這一月時間裡,有美景賞心,有美人悅目,且時不時有美人小嘴提醒她秋寒月那廝正在經受的相思之苦,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