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夫人常來常往城主府,對秋城主有那麼一兩分的瞭解,還以為秋城主所娶的夫人會是位如之謁姑娘那般聰敏機警、才貌雙全的女子。之謁姑娘惟一的不好,便是出身了罷。”
“誰說不是呢?才情卓著,容貌上等,這若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也不知什麼樣的男人能配得上。縱算淪落風塵,也值得人敬重,古來有多少奇女子不都是出自那等煙花之地麼?”
常言道人以群分,主僕兩人皆是精明人物,欣賞得也自然是精明利落的,方與陌路相逢的之謁姑娘一見如故,而靈兒恰巧不在她們欣賞範疇,兩個人皆避開談靈兒的不好,卻也無法打實心裡道出一個“好”來。
“姨娘。”秋寒月人未入,聲先到。
秋寒月意外了。
他此來,料著姨娘又談他對靈兒的過度寵愛及靈兒的不解世故,胸中早已有了應對之辭,殊料姨娘張口提到的,居然是早已被他置忘到九霄雲外的靈兒毆人事件。
“照你說的,靈兒無故打人的事是真的?”南宮夫人問。
秋寒月挑眉,“那舞姬存心滑倒在我膝上,正被靈兒所見。靈兒心地純無一塵,最易感知外人的善惡情緒,她會出手打人,正因感受到了對方的惡劣用意,從靈兒的角度講,並非無故。”
“你也算當事者,莫說你這番說辭站不住腳,縱使是真的,就該出手打人麼?她是堂堂的城主夫人吶。”
“該與不該,我業已為此訓過了靈兒,姨娘此時提起這事,也不能回到那時,讓靈兒不曾打過人罷。”
“寒月!”南宮夫人面色遽沉。“你當真是要欺著人家人微地卑行欺壓之實麼?”
“姨娘當真認為那個女子軟弱可欺麼?”
“什麼意思?”
秋寒月淡淡譏哂,“那女子執意給姐妹出頭,難道是當真是想做一名俠妓麼?如果,她望著靈兒的眼神沒有輕蔑,不見不甘,我至少會讓靈兒當場說聲”對不起“。可,我絕不會讓我的靈兒向一個膽敢蔑視她的女人低頭。”
“這……”南宮夫人細忖,依那女子的高傲性子倒也不無可能。“她有才情,有傲骨,難免 …”
“她有才情,有傲骨,盡請才情著傲骨著,與本城主何干?與靈兒何干?本城主需要為她的才情與傲骨付賬麼?”此番言辭字字凌厲,秋寒月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