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榻榻米上的動作,聞言後沒有出聲,微微眯起眼盯著我的臉,那雙漂亮的鳳眼裡突然暴漲的凜冽殺氣讓我再次寒毛直豎,於是我立刻面無表情地解釋——“我有一個朋友——就是十年前要我代替她跟你告白的那個山崎麻理子,從她的語氣來看,她似乎對我傳說中的姘頭很不待見。如果您真的是這個時代我的……那她不可能有那種態度才對。”
看著他的臉我還是沒辦法把他跟“我的姘頭”畫上等號,所以在說到“姘頭”的時候還是降低音量自主消音了。
雲雀還是在用那種像是要一柺子咬死我之後扒了我的皮再扔進地中海的眼神看著我,讓我開始懷疑其實根本沒有姘頭這一說,只是這個時代的我睡了他之後又捲走了他的鉅額財產歡快地出逃了——當然,這種狗血的劇情是不可能發生在並盛魔王身上的,而且用正常邏輯來推斷,麻理子是那種詭異的態度的話,一定就是雲雀做了什麼對不起這個時代的我的事。
……為什麼覺得這種推測比前者還要不可思議?
就在我腦補十年後的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神棍事的時候,沉默已久的雲雀終於沒什麼表情地發號施令了:“過來。”
“……嗨咿。”有什麼回答是需要走過去聽的嗎,還是說你打算殺了我洩恨呢委員長。
我剛走到他旁邊,他就忽然伸手拽了我一把,讓我腳步不穩就栽進了……
栽進了他懷裡。
——好高難度,我居然做得到。等等,不對……我栽進了什麼?
某個瞬間我的腦海裡閃過的是廢柴綱那句響亮的“咦咦咦咦咦咦?!”,同時有了以為草壁副委員長就是我姘頭的時候那種遭雷劈的錯覺,無比驚悚地打算用最快的速度爬起來對雲雀九十度鞠躬外加深刻的道歉,雖然錯在他但是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一定會挨柺子的。
可是我剛要爬起來,他就死死按住了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讓我懷疑他是準備把我的肩骨捏得粉碎性骨折——這很有可能,因為雲雀的警惕性向來很高,稍微靠近他就會讓他反射性地爆發出殺氣。
……所以說我真的不想死在這個莫名其妙的時代啊。
“不要妄想從我口中得到答案,草食動物。”他好像打算繼續維持這個詭異的姿勢,用更大的力道摁著我的肩膀,大有要殺了我的意味:“而且,作為懲罰,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這個基地半步。否則……”
接下來的話他用一聲冷哼代替,殺傷力遠比直接說出“咬殺”要強。
“……嗨咿,委員長。”既然一開始就沒準備回答又為什麼要我問啊,雲雀,你真的很惡趣味。而且什麼叫“作為懲罰”?你確定我有哪句話惹到你了嗎?還是說你覺得我寧可懷疑草壁副委員長是我姘頭也不能接受你才是?啊哈別開玩笑了,你是中二可不是傲嬌。
果然中二的思維迴路都不是常人能理解的對吧——中二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也猜不透……不對,我在想什麼?體內分泌的腺上尿素已經讓我的大腦運轉錯亂了嗎?現在應該要趕快想辦法從雲雀的魔掌裡脫離才對——
“恭先生!總部那邊傳來訊息——”草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了敞開的門口,似乎正要說什麼要緊事,結果看到房間裡狀況後,呆滯了半秒立馬就鞠躬告退:“抱歉,恭先生,打攪了。”
……那應該是我的臺詞,草壁。還有你那種可以跟我媲美的退場速度是怎麼回事?難道十年後的我有傳授給你秘訣嗎?
“回來。你是想被咬殺嗎,草壁。”雲雀淡定地對著已經空無一人的走廊開口,於是草壁副委員長又以非人類的速度神現在了門口,九十度鞠躬還是相當標準:“嗨咿,委員長。”
拎著我站起身,雲雀隨手一丟就把我擱在了旁邊,冷淡地瞥了我一眼以示我可以走了。
“委員長再見。”我也九十度鞠躬,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房間。
由於沒有被安排,我只好先回到廚房,隨便找了點東西吃——剛剛受到嚴重的驚嚇之後,我崩潰的神經幾乎要導致我的面部表情也崩潰了,而且莫名地覺得餓。
草壁副委員長在二十多分鐘後來到廚房找到了我。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讓我有種想要揍他一拳的衝動:“我先帶你去你的房間,小野。”
“草壁副委員長。”我同樣面無表情深情款款地看著他,“我很好奇。”
顯然是被我的眼神驚嚇到了,他嘴角一抽,竭力控制住面部表情:“有什麼話你就問吧,小野。”“這個時代的我跟委員長到底發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