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愣,隨即便明白了他話裡的含義:“只是把理論知識提升到實踐,委員長。而且這是第一次進行提升。”
“哇哦,是嗎。”斂下那飽含殺氣的笑意,他平淡地審視了一下她的臉——這隻草食動物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自覺,真實想法總是清清楚楚地寫在眼神裡,卻自以為那種平靜的表情能把情緒修飾得恰到好處。
雲雀恭彌其實不懷疑她沒膽量在這三年裡做出什麼惹怒他的事,不過畢竟是和巴利安的雄性草食生物們群聚了將近三年,即使不是在他的地盤群聚,也讓他相當不滿。
好在小野枝一直都懂得怎樣在這種危及人身安全的時候轉移他的注意力,故作嚴肅地皺緊了眉:“委員長,剛剛在雲雀夫人面前說的話都是真的,您能考慮接受我嗎?”
雖說一眼就看穿了這種假正經,但回想起這隻草食動物在自己肉食性的母親面前的表現,雲雀倒是被她成功地轉移了思考方向——真是隻既謹慎又愚蠢的草食動物,他的態度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擺明了,這種時候提出這種話題根本就是自討苦吃。
果然,在他沉默的近十秒時間裡,小野枝的眼神從緊張轉向沉痛,最後身體突然一顫,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思維跳躍的程度在開口後一覽無遺:“還是說……委員長您看西方物種比較順眼,或者是覺得鈴木那種比較好?”
“……”雲雀恭彌鬆開她的腰身,仔細想了想她所謂“鈴木愛迪爾海德那種”的意義——在他看來,鈴木愛迪爾海德除了戰力值是他還算看得起的程度以外,沒有哪點值得她不可置信的。
可是顯然小野枝想到的並不是這一點,在他再次以沉默回應她後,她不可置信的眼神又逐漸轉變為莫名其妙的大受刺激,緊接著又像要為了什麼事而豁出去一樣,踮起腳又一次吻向他。
因為是被巴利安的人臨時從義大利扔回了日本,換下她原本沾血的衣服後,此刻她身上就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襯衫和牛仔短褲,主動湊上前吻他時,整具溫熱的身軀便也貼向了他,女性胸前的柔軟捱上胸口,這才讓雲雀注意到了三年下來她除去戰力以外的其他變化,以及……剛才她話裡的意有所指。
不過從某方面來說,小野枝的確是勇氣可嘉。
好像是唯恐自己的意圖不明顯,她在使出渾身解數來挑釁似的吻過他後,冷靜地舔去了嘴角的血絲,忽而就翹起唇角笑了笑,眼底帶著狡黠的笑意居然帶上了蠱惑的色彩,如果不是仍有些僵硬的身體,在這個時候真會讓雲雀恭彌懷疑她是否又被術士操縱了。
“要來一發嗎,先生。”儘可能讓自己顯得輕車熟路地摟住他作出邀請,好讓兩人的身體僅僅隔著幾層布料緊密地貼合——小野枝此時內心卻是心驚肉跳,她現在要“引誘”的畢竟不是一般人,而是萬年中二不改的並盛町魔王——萬一哪步走錯,那就不單是“引誘”不成的問題了,她的性命多半都會有危險。
即便掩飾得很好,雲雀恭彌也還是看出了她的警惕,因而抱著惡劣的好奇心無動於衷,倒是想看看這隻得寸進尺的草食動物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
而小野枝在信心受挫的同時則是硬著頭皮豁了出去,在他好整以暇的目光下伸手去解他的皮帶,一時大意有些重心不穩,便乾脆大膽地將他摁倒——雲雀從一開始就只是懷著看好戲的心態,也就順勢坐回了床榻上,見她已靈敏地坐在他身上,對上他視線的時候愣了愣,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該做什麼。
“……我還能繼續嗎,委員長?”被他從容的態度亂了手腳,沉思兩秒後,小野枝還是小心翼翼地直起身,企圖神不知鬼不覺地收斂一些:“其實如果您……”
這種到了關鍵時刻才慌亂還故作鎮定的模樣的確和三年前的她沒有差別,雲雀恭彌嘲諷地笑了笑,在她妄圖收手之際不緊不慢地扣住她的手腕,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的小野還未收回剛才因跪坐的姿勢而纏在他腰間的雙腿,□便緊挨上了他的小腹。
隔著布料觸碰到的炙熱感讓她怔了一秒,接著不經大腦地道:“要……繼續?”
“哇哦,這是想臨陣脫逃嗎,你。”視線掃過她的頸脖一下,雲雀諷刺的語氣裡帶著威脅——這番折騰下來,她原本穿得好好的襯衫已經有如無物,襟前的鈕釦磨開了幾顆,被胸衣托住的圓潤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地撐著微敞的襟口。
他眼色一沉,理所當然的視線讓小野枝會錯了意,頗為緊張地收攏大腿夾緊他的腰身,像是唯恐被拒絕似的再次將思維跳轉到了一開始的定點:“其實適中也是可以考慮的,委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