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什麼詞兒都敢往外冒。”他笑微微的,瞅著她。
“我就這樣,怎麼了?”芳菲瞪著眼睛。
“沒怎麼,你要不這樣,興許我還不喜歡了呢。”佟金戈依舊笑微微的,笑裡卻有了點兒無奈的意味。
“我是說真的,你還不走?多少也得避點兒嫌疑·····”她剛說到這裡,金戈的臉忽的移近了,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她不像往日那樣立馬兒翻臉,只是愣住了似的,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心裡都明白。你不用這樣,我也會念著你的好處,真的。”
金戈臉上的笑容漸漸退了,問:“誰幹什麼了嘛,還讓你念著好處?”
“不用念著更好,我還省了這份兒力氣了。”芳菲說著推了金戈一下,站起來。她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沒聽到金戈開口,她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正板著臉盯著自己,便說:“我還有別的事,先走。”
“我也走。”
“你等會兒吧,別讓人看見咱倆走一處,不合適。”
金戈臉色變了變,似是想要發怒,看著芳菲那滿臉的倦色,走過去,拉起她的手,說:“有什麼不合適。這兒都是自己人,嘴最嚴實。再說車都停在後面院子裡,從這兒進出誰會知道?那你小心給誰看?給我看?用得著嘛?誰不知道佟金戈被董芳菲吃的死死的?”
“金戈·····”
“行了,衝鋒陷陣的事兒替不了你,你也別陀螺似的轉個不停,要不然你不暈,我先替你暈了。”金戈說著,壓低聲音問:“事兒怎麼樣了?”
芳菲點點頭,又搖搖頭。什麼都沒說。這些天習慣了,不管對著誰,都謹慎開口。有些人自動自覺的避開了,不到風平浪靜是不會冒頭的;有些人自動自覺靠攏,也各有算盤。總是人心難測。她總算體會到了父兄多年周旋其中的難處。這麼想著,不自覺的,骨節兒就軟了一兩分,待意識到,想要直起身,卻被金戈擁入懷中。
“姥爺呢?董媽媽呢?都還好?”金戈問。
“······”芳菲一字不吐。她此時覺得自己完全不能發聲,一旦發聲,恐怕就是嚎啕大哭。
姥爺和媽媽,也都在撐著。她不能軟弱。雖是這麼想著,卻不自覺的閉上眼睛,真想這麼穩穩的睡一小覺,踏踏實實的。
“葉哥有件事讓我轉告你。他本來要親自和你說,但是他說其實和我說也一樣。”金戈說。
芳菲意識有些混沌。
她也是太累了。這麼多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他說不知道董哥給沒給你交代,但是這個人,你應該可以透過她解決一點事情。”金戈在芳菲耳邊說。
“誰?”芳菲含混的問。
第二十六章 霽月光風的輝映(十六)
她想不到還有什麼事情能破局。能想到的方法也都用上了。
金戈替她捋了一下耳邊的髮絲,說:“付英晨。”
芳菲猛的一抬頭,頭頂正撞在金戈的下班額兒上,兩人都吃痛,忽的都笑出來。金戈笑著給芳菲揉著頭頂,說:“這下撞的可夠瓷實的。你這石頭腦袋,硬啊。”
芳菲撥開他的手,說:“別動手動腳的,像什麼樣。”
金戈笑笑。
芳菲思緒回到剛才的話題上,說:“付英晨麼?我還真沒往這兒想。”
“這事兒我是這麼看的。付英晨本身是沒有太大用處,不過你要知道她怎麼會住在禧邸。董哥又怎麼會給那套房子。董哥做事兒還是可以的,我都不知道他留了這麼一手······葉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看出來的,擱這會兒說,掐的時候還挺準。真是一盤棋看透了才支招兒啊。不過我估計,這事兒既然牽出付英晨來,他是能不摻和就不摻和,他們家自己那一局也夠亂的。磐哥也不是省油的燈,這些枝節葉哥能省就省。”金戈慢悠悠的說。
芳菲點著頭,又搖頭,眉頭緊鎖,說:“磐哥哪兒是他的對手·····我明白他的意思了。這一招還真沒想到。”她心裡一陣煩亂。
“這一招更險,你還是回去跟姥爺商議下。萬一用不好,那可是······”他聲音低下去。萬一用不好,付英晨這步棋不錯,那董家父子很可能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芳菲沒理會金戈。她看上去是定住了,腦子卻在飛快的轉著。
金戈知道她在想事兒,就坐著陪她想。
“葉哥什麼時候說這話來著?”過了好久,芳菲才問。她眼直直的盯著落著地上的團扇。扇上的蘭花細巧精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