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蓋那麼大的金幣呢。”
“真的嗎?”韋斯萊先生不安地說道。
羅伯茨先生在一個鐵罐裡摸索著零錢。
“從來沒有這麼多人,”他突然說道,目光又一次眺望著霧氣瀰漫的營地,“幾百個人預訂了帳篷。人們不停地湧來”
“有什麼不對嗎?”韋斯萊先生問道,伸手去接零錢,可是羅伯茨先生沒有給他。
“是啊,”羅伯茨先生若有所思地說道,“什麼地方的人都有。數不清的外國人。不僅僅是外國人,還有許多怪人,你知道嗎?有個傢伙穿著一條格子短裙和一件南美披風走來走去。”
“不可以嗎?”韋斯萊先生急切地問道。
“那就像是我也不知道就像是在玩把戲。”羅伯茨先生說道,“而且他們好像都互相認識,就像是個大聚會。”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燈籠褲的巫師突然從天而降,落到羅伯茨先生的石屋門邊。
“一忘皆空!”他用魔杖指著羅伯茨先生,厲聲說道。
頓時,羅伯茨先生的眼神就渙散了,眉頭也鬆開了,臉上顯露出一副恍恍惚惚、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神情。邦斯知道,這正是一個人的記憶被改變時的狀況。
“給你一張營地的平面圖。”羅伯茨先生心平氣和地對著韋斯萊先生說道,“還有找給你的零錢。”
“非常感謝。”韋斯萊先生說道。
穿燈籠褲的巫師陪他們一起朝營地的大門走去。他顯得十分疲勞:下巴上的鬍子沒刮,鐵青一片,眼睛下面也有青紫色的陰影。當羅伯茨先生聽不見他們說話時,那巫師小聲對韋斯萊先生嘟囔道:“他給我添了不少麻煩。為了讓他保持心情愉快,每天至少要念十幾遍遺忘咒。盧多·巴格曼只會幫倒忙。到處走來走去,大著嗓門談論遊走球和鬼飛球,完全不顧及提防麻瓜,確保安全。天哪,我真巴不得這一切早點結束。待會兒見,亞瑟。”
他說完便消失了。
“我原以為巴格曼先生是魔法體育司的司長,”金妮似乎有些吃驚地說道,“他應該知道不能在麻瓜周圍談論遊走球的,不是嗎?”
“是的,”韋斯萊先生笑著說道,領著他們穿過大門,走進營地,“盧多一向對安全的問題唔有些馬虎。但是,你找不出比他更富有激情的人來擔任體育司的領導了。要知道,他原來可是代表英國打過魁地奇球的。他是溫布恩黃蜂隊有史以來最優秀的擊球手。”
他們費力地走在薄霧籠罩的營地上,在兩排長長的帳篷之間穿過。大多數帳篷看上去沒什麼特殊,顯然,它們的主人費了心思,儘可能的想把它們弄得和麻瓜的帳篷一樣,可是有些一不小心做過了頭,畫蛇添足地加上了煙囪、拉鈴繩或風向標,弄得不倫不類。不過,偶爾也有那麼幾個帳篷,一看就知道是施了魔法的。在營地中央,有一個帳篷特別顯眼。它十分鋪張地用了大量的條紋綢,簡直像個小小的宮殿,入口處還拴著幾隻活孔雀。再前面一點,他們又看見一個帳篷搭成四層高樓的形狀,旁邊還有幾個角樓。再往那邊,還有個帳篷的門前竟然帶著一個花園,裡面有鳥澡盆、噴泉等等樣樣齊全。
“總是這樣,”韋斯萊先生笑著說道,“大家聚到一起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要炫耀一番。啊,到了,看,這就是我們的。”
他們來到了營地盡頭的樹林邊,這裡有一片空地,地上插著一個小小的牌子,上面寫著:“韋茲利。”(韋斯萊的誤稱。)
“這地方再好不過了!”韋斯萊先生高興地說道,“場地就在森林的那一邊,近得沒法再近了。”他把揹包從肩頭褪下來。“好啦,”他興奮地說道,“嚴格地說,不許使用魔法,既然我們這麼多人來到了麻瓜的地盤上。我們要用自己的手把帳篷搭起來!應該不會太難麻瓜們都是這樣做的對了,哈利,你認為我們該從哪兒開始呢?”
“哈利自己也不會,對吧。”邦斯說道。
“確實,德思禮一家從來沒帶過我出去。”哈利說道。
韋斯萊先生聽了有點怒氣,但隨即消失了。雖然邦斯他們從來沒有搭建過帳篷,不過,他和哈利、赫敏還是基本弄清了那些支桿和螺絲釘應該在什麼位置,而韋斯萊先生總是興奮地在一邊幫倒忙,因為每當要用到大頭錘時,他都激動得要命。最後,他們總算支起兩個歪歪斜斜的雙人帳篷。
他們都退後幾步,欣賞著自己親手勞動的成果。這時,韋斯萊先生四肢著地,鑽進了第一個帳篷。
“可能會有點兒擠,”他喊道,“但我想大家都能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