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2 / 4)

把你的罪證交給我,然後跟曲將軍遠離是非之地,我答應不會將他們私通的事傳出去,我答應不會讓曲慕白身敗名裂,只要她走得遠遠的,永遠也不要回來。可是她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還要為你頂命!是她蠢,是她傻,是她自己害死自己的!”

“住口!”我衝到她面前接連打了她三個耳光,為嫣紅打,為嫣紅未出世的孩子打,為我們這薄弱可笑的姐妹之情打。

她頭昏目眩往牆壁靠去,撫著紅腫的臉瘋狂大喊:“害死她的不是我,是你,你才是劊子手!”

“你為什麼這麼恨我,恨得要殺了我?”嫣紅死後的第三天,在劫來信了,告訴我那批追殺我的刺客當中就有奼紫買通的殺手。

奼紫吃吃笑著:“只有你死了,才能消去我心中的怨恨,只有你的孩子沒了,我的孩子才有可能繼承國公之位,才有可能得到金陵的一切!”

我靜靜地看著她哀怨的臉,看不到一絲權欲的膨脹,但她為什麼想要得到那根本不在意的權力?如果她真要為孩子奪權,有更直接更有利的法子,只要把我懷的是常昊王趙子都的孩子這個事實公佈出去,我就會失去一切,而她自然可以得到一切。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沒有這麼做,我已經不再需要她的答案了。

目光落在她高高鼓起的肚子上,我微微晃神:“比我晚一個月懷上的孩子,肚子卻比我大,你的孩子一定比我的孩子還要健康強壯。”

奼紫露出驚恐的眼神,不住後退緊貼牆壁,環臂抱著自己的肚子:“你想做什麼,你想對我的孩子做什麼!”

我面無表情地看她:“放心吧,你犯下的罪孽我不會讓你的孩子來還,孩子是無辜的,他畢竟還是司空長卿的骨肉。乖乖在這裡待產吧。孩子誕下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轉身離開,奼紫在我身後又哭又笑,聲聲淒厲,像在控訴,又像在譏諷。厚重的鐵門沉沉關上,再也聽不見了,所有她的愛和恨。而外面的世界,依舊沒有改變,人吃著人。

從死室回到天籟苑的半路上,遇見匆匆趕來的司空長卿,一見我暗暗舒了口氣,將折在手臂上的披風掛在我肩上,又將我整個人摟進懷裡,低聲斥責道:“毒雖解了,身子卻還沒恢復,怎麼就到處亂走了!”我默不作聲,他抬頭看了看死室的方向,卻什麼也沒問,只是嘆了一聲:“如果你不待見她,只須跟我說聲,我會讓她永遠消失,你根本不需要那麼做,你這個人為什麼總是這樣……”

我身子僵硬住了,被他打橫抱起,一路往天籟苑走去。我靠在他懷裡,苦笑著,紅了眼睛。

有時候寧可他什麼都不知道,也好過知道了裝作不知。

※※※

司空明鞍來見我,說查出了藺翟雲的身份。在蕭家屬地長川境內,有個人在到處找他。一聽那人的名字,我呆住了。你道是誰?竟是蕭晚風的忘年之交,身份神秘的世外高人藺雲蓋,沒想到他們是叔侄關係!

我一直看重藺翟雲,想將他收為己用,可他偏偏不為所動,雖然高中狀元,卻對宦海沒什麼興趣。權力財富名利你給他他就要,你不給他他也不在意,唯一能牽動他的就是吃,有的吃興高采烈,沒的吃可憐兮兮。可知我當初是怎麼說動他去考恩科的?讓明鞍把他關在小屋子裡餓了三天三夜,然後用一個食盒的糕點引誘他,他才去考的。考卷也寫得亂七八糟,顯然有意落榜,是我力排眾議,頂著沉重的壓力欽點他為狀元,為此還惹來百官非議和榜眼姚遠韻及探花李準的不滿。

為了他我可算是費盡心思了,他倒好,自詡天地一狂人,今朝有酒今朝醉。倒也不是知恩不圖報的人,剪除秦氏父子就是他在我背後出謀劃策的,否則以秦羅和秦冬歌他們那麼強大的勢力,怎麼可能被我在短短兩個月內除去。自此我更加堅定要收羅他的決心,可他一直跟我打著太極,不肯效忠,但也不拒絕為我出主意,就這麼託著,託到了今日。

司空明鞍還說,南方傳來訊息,藺雲蓋已經查到了藺翟雲在金陵的下落,正秘密派人過來接他。

我來到司空明鞍新建的相府去見藺翟雲,他正坐在院子裡,泡了一壺濃茶,桌上擺著各種小吃,一邊看著書,一邊吃得津津有味。見我來了,他也只是招招手,並沒有起身相迎。想當初他知道我身份的時候,也是這種淡淡的表情。想來也沒什麼好驚訝的,在司空明鞍帶他回去的時候,多半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他說摸過我的脈象,是喜脈,便知我是女子,而又能讓當時貴為金陵刺史的司空明鞍聽命,除了國公夫人,便無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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