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3 / 4)

我,傷心就是我被父親怒罵後覺得很難過,卻比這種難過還要難過十倍的感覺。大伯還說,是姨娘傷了父親的心。我就在想,被父親責備後我是那麼的難過,那還要難過十倍的傷心到底有多難過?後來,我就去祖宗祠堂陪父親一起罰跪,我跟他約定,以後再也不會讓他傷心了,也不準任何人讓他傷心。”

通紅宛如兔子似的眼睛就這麼瞪著我,怨恨地,憤怒地。

他還那麼小,還不懂恨是什麼東西,卻已經擁有了恨的感情,因為對父親的愛。第一次,我被一個人恨著,確是覺得那麼的傷感。我問他:“所以你要為你父親出氣,討厭我,厭惡我?”

“是的。”他回答。

我又問:“所以你就用暗器打斷了懷影的手臂?”用剛剛那種投擲石頭的手法。

他也沒有否認,頭一仰,字字道:“沒錯。憑什麼他能用那麼心安理得地被姨娘抱著,我卻要因為擁抱你而受到懲罰?只讓他斷一隻手,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

我聽後不由氣結,這都是什麼思維邏輯?嘯晚風和蕭晚月究竟是怎麼教育孩子的,讓他生出這樣的性子來?

縱身一躍,我瞬間便跳到了桃花樹上,與蕭染面面相對。蕭染沒想到我竟會有這樣的身手,生生得被嚇到了,你了好半會兒,硬是說不出別的話來。還沒回過神,我就往他臉上剮去一巴掌:“這是為懷影打的!”他弄斷了懷影的手臂,我只讓他挨一巴掌,著實是輕了的,說到底對懷影是不公平的。然而,我確實對這樣一個孤獨又渴望溫暖的孩子下不了狠手。

蕭染不敢置信地瞪著我:“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忿然跳了起來,在樹幹上氣得直跺腳。饒是這株桃樹再結實,也經不起他這樣的折騰,整個地顫顫抖動起來,他的腳步不穩,啊地一聲,就這麼一個不留神地從上頭摔了下來。我大驚,趕忙跳下去將他接住。

平日裡再怎麼裝得老成持重的摸樣,也畢竟還是三歲的孩子,脾氣一上來就在我懷裡直打滾,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撒潑起來,小手小腳胡亂地揮舞,邊鬧邊哭著大喊:“除了父親,從來沒有人打過我,你居然敢打我,我真的要討厭你,死姨娘臭姨娘,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要讓司空懷影斷手斷腳段腦袋,嗚哇哇——”

聽他嚎嚎大哭還不忘記放狠話,我只覺得啼笑皆非,盤腿往地上一坐,像抓小貓兒一樣一把揪起他後背的衣襟,打橫了放在自己的腿上,拔下他的小褲褲,露出白嫩嫩的小屁股,二話不說啪啪啪地大巴掌打了下去,邊打邊罵:“我叫你橫,叫你是非不分,叫你胡作非為!”

蕭染趴在我的膝蓋上,像烏龜似的滑動四肢,大聲哭道:“痛死我了,臭女人,開放開我!小心我告訴父親和大伯,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好啊!你去告訴他們啊,我不怕他們!他們來了我也要教訓他們一頓,為人長輩的,到底懂不懂怎麼教孩子!”我說得愈發得意,“現在呢,我楚悅容就暫且帶他們好好教訓你這個小孽障,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心狠手辣,作踐他人!”

平日裡在蕭染身邊跟前跟後的那群人哪個不怕嘯晚風和蕭晚月,蕭染作威作福慣了,今日見我果真不怕他的大伯和父親,囂張氣焰頓時一滅,開始害怕起來了,也的確是屁股挨著疼了,期期艾艾地開口求饒。我雖然已經心軟,但還是忍著又打下幾個巴掌,問:“知不知道錯了?”他抽抽噎噎地說:“知道了。”我又問:“還敢不敢再那麼欺負別人?”他回道:“再也不敢了。”

我心知他是口服心不服,沒準暗地裡早就把我罵個半死了,但看他小臉掛著眼淚鼻涕的模樣,實在可憐的很,終究還是不忍心了,為他拉好小褲子,往懷裡一抱,掌心覆在他剛剛被我打腫的臉袋兒上,慈愛道:“這兒還疼不?”他帶著濃重的鼻音恨恨地哼了一聲:“貓哭耗子假慈悲!”我不悅地“嗯”了一聲,他忙改口,捂著屁股道:“不。。。。。。不痛了。”我嘆息,拍著他的後背,半紅半訓道:“小染兒啊,你也別恨姨娘打你,是真的為你好。你不能因為不喜歡一個人,就要去折磨那個人啊。你說這世上有千千萬萬得人,你總不能讓每個人喜歡吧,就像你沒法讓每個人都喜歡你一樣。你一看那人不對眼,就要讓他不好過,那別人看你不對眼,也都讓你不好過,然後折磨來折磨去的,這個世界豈非都亂套了?”

蕭染反駁:“大伯和父親不是這麼說的,他們說誰要是讓我不痛快了,我就要讓那人十倍百倍地不痛快!”

我聽著氣得牙癢癢,有他們這麼教育孩子的嗎,不由把臉一沉。

蕭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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