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來,便是如來。我心有明月乾坤,乾坤明月便在我眼前,縱然烏雲遮蔽,也可賞花賞月……”抿了一口酒,笑盈盈地盯著我:“……賞美人。”
我這才發現自己未著寸縷,驚慌失措地拉過被子裹住身子。他仰面一飲,將酒杯放在桌面,隨後來到床畔旁攥過我以嘴相含,餵了我一口酒。
一口飲畢後,我一把將他推開,趴在榻上乾咳不已,咳得滿臉通紅。他則伏在床頭,慵然地看著我的狼狽,好不快樂。漸漸地我發現身體有股異樣的感覺,怒目而視:“你給我喝了什麼?”
他裝出一副好心的模樣為我解釋:“是春露,男人飲之強筋壯骨,女人飲之四肢無力,還會渾身燥熱,需要男人好好憐愛一番方可罷休。”搖頭感慨:“春宵一刻值千金吶,果然不負‘春露’之名。”
他居然給我吃春藥!我軟躺在榻,怒罵:“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似乎對諸如此類的怒罵習以為常,滿不在乎地微揚眉梢,撇去我蔽體的錦被騎在我腰上,居高臨下道:“若是小師弟知道我上了他姐姐,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表情?那可真是值得期待啊……”
手指百無聊賴地拂著我的身體,自言自語道:“你知道嗎,自從六年前師傅在皇都校場上見到十四歲的小師弟,就驚為天人,想盡一切辦法收他做了第三個徒弟,後來居然還把一切心血都寄託在他的身上。我和大師兄從小跟著師傅,二十幾年了師傅才將日宗和月宗交給我們掌管,可小師弟入門不過一年,師傅就把玄宗最神秘最有實力的星宗交給他,你說他楚在劫憑什麼如此獲師父青睞?他憑什麼!”
說到最後,他的眼神不再平淡,也不再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眼底滿滿的不甘和嫉恨。
我暗暗吃驚,在劫師出何門從來也沒有跟我提及,那高深的武功也是我內心一直以來的疑惑,卻沒想到他居然是玄宗宗主袁不患第三個弟子。
“星宗的武學是玄宗最高深的,修煉者必須天生奇骨,清心寡慾。小師弟是師傅找了幾十年的武學奇才,只是可惜了,他的骨骼夠奇,但他的心不夠靜,更有趣的是他還有痴症,每次痴症一犯,就會走火入魔。越是厲害的武功,反噬後越會要人的命。”
他緩緩卸下上衣,露出精壯的胳膊,俯下身子親吻我的耳廓,聲音低啞如吐情人耳鬢情話:“你說他要是看見我上了你,會不會發狂,然後爆體而亡呢?”
恰時,房門哐啷被踢開。
“阿姐——”在劫披散著長髮衝進來,受傷的身軀綁著密密麻麻的白色繃帶,身後還有無數月紋黑衣的僕人阻攔。
乍見屋內光景,在劫憤怒不已,吼道:“柳君侯,你敢碰她一根頭髮試試看,我殺了你!殺光你月宗!”
柳君侯一聲令下,十幾個僕人撲上來扣住在劫,將他扣押在門口。
在劫身負重傷,似乎還被下了藥內力盡失,雖十幾人制止,也不過勉強遏制住。方才一番掙扎讓他傷口撕裂,白色繃帶上滲出鮮紅的血跡,那頭漆黑的長髮墨緞似的垂在他臉龐的兩側,讓他原本精緻的五官看上去更為陰翳而危險,眼神兇狠的像野獸,彷彿下一刻就會撲上來咬斷你的脖子。
柳君侯卻不害怕,還無辜地眨著眼睛,笑嘻嘻道:“我的小師弟啊,這麼衝動做什麼,別忘了我們玄宗宗規,第一條就是門人不得自相殘殺。你若是殺了我,滅了月宗,那就是犯了宗規,可是要處以極刑的哦,以後還怎麼繼承師傅的衣缽?”
我總算知道了,他為什麼要帶我回來。他恨在劫,又礙於宗規不能親手殺他,只能用其他的法子逼在劫自戕,而他發現在劫之所以會發痴症走火入魔,似乎跟我有關,興許他現在就是拿我做試驗。
果不其然,柳君侯架起我的雙臂將我抱在身前,手臂從背後環住我的雙胸,右腳與我雙腿交叉,很巧妙地遮住我身上的關鍵部位,只露著其他光潔的面板,卻也與袒露無恙,氣得在劫連連怒罵。
在劫罵得越兇,柳君侯似乎越痛快,勾起我的下巴親吻我的唇,然後沿著下巴的弧度,慢慢往下吻去,還不忘說些曖昧的話挑釁在劫。在劫的那雙眼睛慢慢地通紅起來,瞳孔泛出妖豔的紫光。
我乍見心驚,這不是他走火入魔前的徵兆?
忙喊道:“在劫,你冷靜點,他是故意的,就是為了逼你失控,你別上他的當!”
“阿姐、阿姐……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在劫驟然口嘔鮮血,一股內力從身體爆出,將身後的人全都震開了。他伏在地上,又接連吐了好幾口血,這一次的破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