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部分(3 / 4)

取來筆墨紙張。

柳君侯拿起毛筆蘸了墨水正要作畫,突然停住了動作,深情變得十分怪異。

我忙問:“怎麼了?”

柳君侯良久沒有回話,臉色越來越蒼白,手指按住太陽穴,閉門緊縮眉頭,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怎麼可能!這這怎麼可能!”

只是須臾之間,不明白他何故會突然言行失常,我感到莫名不已。

柳君侯丟下毛筆跌坐在椅子上,抱頭痛哭道:“我竟然想不起那位先生的相貌來了,越想頭越痛!”

我大感吃驚,見他如此難受又不似作假,遂安撫道:“興許……興許是時日已久,淡忘了。”

柳君侯猛然睜眼,反駁:“不可能!我雖不似楚在劫天賦異稟過目不忘,但自信腦子還算好使,更何況他那樣奇特的人,怎麼可能淡忘!而我分明記得他這個人,卻唯獨記不起他的臉,是何說法?”

我站在那裡,深思不定,半響,三個字不自覺地從口中飄出:“催眠術。”

柳君侯怔怔看著我,“什麼事催眠術?”

因受蕭晚風的影響,我對奇門遁甲有些研究,而對一些異經奇術也頗有了解,一直以來我都無法理解蕭晚風的想法,恰如我無法理解他為什麼想要將我栽培成一個不同尋常的女人。他總是說,希望我成為一個夠資格殺了他的女人。

長長嘆了口氣,回道:“那是一種類似於攝魂術的手法,能讓人對施術者言聽計從。只是攝魂讓人理智全無,猶如行屍走肉,而催眠則是更加高深的一門奇術,受催眠之人與常人無異,只有部分意識因施術者的密令而被開啟或者封印,就好比此刻你明明記得有那位先生的存在,卻如何也記不起他的臉,或許正是因為無意間中了他對你施下的催眠術。”

言語間,腦中靈光一閃,莫非在劫復活之後由痴呆恢復理智,又唯獨將我遺忘,也是因為催眠的緣故?

柳君侯的臉色很不好,顯然是自尊心嚴重受到了打擊,如此自命不凡自詡武功高強的月宗少主,居然連什麼時候中了別人的術法都渾然不知,安能不怒?一掌拍在桌面上,咬牙切齒道:“那妖人,居然對我施妖法,可惡!”

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算了,也別生氣了,也許那位先生是不想被五官的人記起他的樣貌罷了。”心理暗歎,看來這條線索也要斷了。其實在劫能不能恢復記憶對我而言已經並不那麼重要,反正他是死活都不顧人倫綱常決心愛我這個姐姐到底了,想起從前的事也不過是加深這份孽愛糾葛罷了,只是事情的來龍去脈不弄個清楚明白,心理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萬一那人心懷不軌,對在劫豈非十分危險?更深一步講,乃至對整個天下都潛藏著危險,畢竟現在的在劫身份可不同往日了,足以影響天下興亡。

滿懷複雜心事,憂心忡忡地起身,準備將柳君侯送出房間,忽聞柳君侯頗為趣味地打聽柳蔭苒的事。

懶懶瞥了他一眼,知道這人在打什麼花花腸子,八成是壞毛病又來了,看上那性如烈火模樣俊俏的辣椒娘了。潑了他一盆冷水,“你就死了那條心吧,柳都尉不是你能招惹的人,她乃是你小師弟最為看重的左臂右膀,對你小師弟也一往情深,揚言非他不嫁,若他不娶她則終身不嫁,所以天下男人看在她眼裡,都不過是酒囊飯袋,你還是少去觸黴頭吧。”

正說著,卻見柳君侯一臉壞笑地看著我,我不明所以,柳君侯裝模作樣地嗅了嗅空氣,“好酸吶!”我臉色頓變,柳君侯捱了過來,雙手抱胸,歪著腦袋問:“喂,我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一聽我中意那小娘子,口氣就變得這麼玩味?”

這個自大鬼,還真以為全天下就他最風流了?也懶得再去搭理他,欲要推門將他請出去,卻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

正要怒罵他放肆,一抬頭卻對上他漆黑的雙眸,難得一見的嚴肅表情。

他說:“你知道麼楚悅容,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挺喜歡你的,但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比英雄氣概我不及趙子都,比雍容仁義我不及司空長卿,比雄才偉略我不及蕭晚風,最主要的是,他們所賦予你的那種唯一專愛,我望塵莫及,你被他們這樣傑出的男人愛過,又豈會再輕易瞧得上其他男子?”

我微微笑起,看來他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對上我的笑臉,他稍稍一怔,然後狼狽地轉了視線,“所以在自己還沒有彌足深陷的時候,我決定放棄這段不可能的感情。”

我白了他一眼,“放棄就放棄罷,做什麼還要來跟我說?”

他回過頭來,爽朗一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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