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部分(2 / 4)

。悅容,我的好姐姐,我第一次如此深信不疑,我們真的是親姐弟,血脈相連的親姐弟。瞧,我們多像啊,口蜜腹劍,謊話連篇,言而無信,說出口的誓言如同放屁,都是天生地養的混蛋!”

說完,他哈哈大笑不止,笑得腰都彎了下去,眼角都滲出淚來。

我也大笑出聲,依附在他的臂彎,前仰後翻,癲癲狂狂。

他問:“你為什麼也笑成這樣,是不是覺得我說得很有道理?”

我忙不迭地點頭,笑喘吁吁地說:“是啊,說得對極了!我們倆豈止是混蛋,簡直就是陰溝裡的老鼠,腐肉中的蛆蟲!”

他聽後笑得更加肆虐,“沒錯,我們倆就該手拉著手一起下地獄,煮油鍋,割舌頭!”

瘋癲的笑聲中怒罵不休,罵對方,也罵自己。

黑夜,冷風,世間萬物彷彿都凌亂了。

指尖拂過亂髮,割傷了發紅的瞳孔,懷著陰霾的心情,發出愉悅的歡笑,牽手欣賞這一路的風景,森森凜冽徘徊於悽迷的世界,拼命佯裝曾經是多麼生死相依患難與共,可笑得足以令我們人事不省。每次我都告訴他要相親相愛,抵達有愛的地方就是極樂的家園,只可惜路太遠,我們都走得太急,分開了兩個方向,到最後誰也趕不上誰。

他終於停止了發笑,瘋狂過後的面容還帶著詭異的紅暈,眸心卻落寞異常,他說:“我是真的想信你一回,給了你那麼多機會,為什麼你就是不珍惜呢?”

蒼白的手微微收攏,提著燈籠環視一週,“你看。”

燈火裡,雪地裡一行行深淺不一的腳印,分外的觸目驚心。

“昨日傍晚,我對我的部下說,追蹤你的時候無論如何都要保持百丈距離。他當時用一種看傻子似的眼神看我,就像在說,尊敬的皇帝陛下,您是呆了還是痴了,隔了百丈距離還怎麼可能追得上一個會武功的女人,不早就被她遛遠了?……那真是令人厭惡的眼神啊,像是提醒我堂堂一國之君是多麼可笑——我又怎麼會可笑?我必須得向他證明,可笑的是他!所以我對他說,要是追丟了目標,我就剮了他的雙眼拿去餵狗,砍斷他的雙腿拿去填土。”

他將我輕輕摟了過去,拇指曖昧地撫著我的臉龐,耳根處傳來他低迷的嗓音:“可你怎麼就對他那麼好呢,明明素不相識,就是捨不得讓他的眼睛、腿腳分離,最後還是被他追到了蹤跡。你如此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以犯下這麼愚蠢的錯誤?都能費盡心思、小心謹慎地瞞住所有的人,找出那麼隱蔽的小道,躲開所有的巡邏衛兵,做得滴水不漏,神不知鬼不覺,怎麼就沒有察覺大雪在昨日黃昏就停了,為什麼還要那麼粗心地忘記抹去雪地上的腳印?為什麼不給我相信你的機會,留下那些抹也抹不去的證據,證明絞盡腦汁去相信你的自己其實才是最可笑的?……真的好恨吶,都那般為你留下餘地了,你怎麼就那麼不爭氣?”

我悽楚地笑笑,“下一次,我一定會記得聰明點,不再讓你失望。”

輕拍我的臉頰,他寵溺笑道,“這樣才對。”

回到淵瀾院,在劫說:“折騰一夜了,姐姐也應經累了,回去洗把臉,再好好睡上一覺吧。”

留下這句話,不再看我一眼,頭也不回地往南苑走去。

我並未依他所言,依然不屈不饒地跟他的身後,一路跟進他的房間。

他卻像看不見我,撫掌兩下,立即有成列宮奴進來為他更衣梳洗,置上暖洋洋的火爐,點起飄飄欲仙的薰香,卸下冬日臃腫的錦衣華服,換上寬鬆舒適的白色便衫,解去束髮的金冠,散下漆黑如墨的長髮,鬆散地挽在肩側,以紫金髮帶束之,金盆洗臉,銀盆淨手,羊脂盞漱口……房間內靜謐異常,只有細碎的腳步聲,細緻的衣衫摩挲聲,還有沙漏低落的簌簌聲,所有人都恭眉順目、有序不穩地伺候著,都屏住了呼吸,大氣也不敢多喘,甚至看也不敢都看我一眼,彷彿我的存在不過是一尊沒有生命的木偶。

又一宮娥端著金盆進來,我攔住了她,從她手中接過金盆,並讓所有人都退下,他們遲疑地看了那個四平八穩坐在床榻旁的君王一眼,在他漫不經心地擺手之後,眾人恭敬地唱了聲是,低頭弓腰地退出房間,輕手輕腳地將房門合上。

在劫終於正眼看我,指了指周圍,淡淡道:“姐姐似乎去錯地方了,這是我的房間。”

我深呼吸道:“在劫,我們得談談。”

他讓人包圍了整個書卷草堂,尤其是那片假山,圍得密不透風,並且置下火藥,卻沒再下其他任何命令,只是帶我過去逛了一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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