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流雲光潔的額頭,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情意。
今晨她突然暈倒,還道是她故意為之好拖延時間,可一探脈搏,才知真出了問題。那脈象時而細若遊絲,時而急如震雷,毫無規律,即使他不懂醫術也知情況不妙。可問遍了所有大夫,卻沒有一人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憶及流雲這一年來所受重重傷害,皆由他所起,如今重病昏迷,十之八九也是傷後隱疾,一念至此,莊翼心如刀割,滿是痛心自責。
不眠不休地陪了整宿,天亮時靠在床邊眯了一會兒眼。聽到門外有節奏的腳步聲,他渾身一陣,突然醒來,原是拓拔宏推門而入。他手上端著托盤,裡面是碗熬得粘稠的小米粥和幾樣精美糕點,想是剛出鍋,還冒著熱氣。
看到莊翼臉上的憔悴之色,拓拔宏有點擔心,關心地勸慰道:“公子,你守了一整天,先吃點東西休息下吧。有餘神醫在,小姐不會出事的。”
莊翼輕輕嘆口氣,幫流雲掖好被子,並不接下拓拔宏手中的食物,反而問道:“餘神醫可起來了?”
“正洗漱著,待吃了早飯就過來。”
“那我過去看看。”莊翼整整衣衫,踱到盆架邊用冷水潑醒了臉,理好頭髮,緩緩出門。
離歌(十八)
十八
易容改裝的餘生和陸子澹在餘清綿房裡共進早餐,莊翼進屋時,桌上已剩無幾。餘生從懷裡掏出一條描著蘭草花紋的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