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3 / 4)

小說:宛如流雲 作者:蒂帆

。白衣青年劍眉一揚,眼中射出寒光直視拓拔宏,竟然翻臉不認人。“怎麼,這位小哥還有指教?”語氣疏遠冷冽,一反方才的笑容可親,竟似換了一個人。

拓拔宏只覺腳底寒氣嗖嗖上竄,四肢寒冷如冰,背脊發涼,硬起頭皮道:“在下奉我家主子之命,特來請餘神醫到蒼松縣城一趟,我家小姐害了怪病,昏迷不醒,全城的大夫都束手無策,還望餘神醫妙手回春,救治我家小姐。”

白衣青年聞言語氣稍緩,扭頭瞧了眼仍端坐溪邊的老叟,皺皺眉頭,為難道:“不是師父不救人,只是師門早有規定,一天只救三人。今日晨起,師父已為緣溪村的王樵夫接了骨,幫瞎眼的李家婆婆治了眼,又給鎮上的程員外開了顱。今日名額已滿,小哥還是等到明日再來吧。”

臨走前拓拔宏曾再三向莊翼保證請回餘清綿,因而怎麼也不肯放棄,急道:“蒼松縣城距此地五十里有餘,我家小姐昏迷在床,人事不醒,還不知會有什麼危險。就算等到明日,若病人又滿額,那我家小姐不是沒活路了嗎?在下斗膽請神醫移駕蒼松城,待明日再診病,我家公子定盛情款待。”

白衣青年還欲再說,他身後一直默默無語的布衣青年忽地開口,“好!”說罷,人已朝溪邊垂釣老叟走去。拓拔宏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大喜過望,緊緊跟隨其後。白衣青年抹抹鼻子,撇嘴苦笑,嘴裡小聲嘀咕了幾句,只是隔得遠了,拓拔宏聽不真切。

餘清綿雖高傲冷漠,卻對這弟子不錯。只見他小聲說了幾句,餘清綿就有了反應,眉目微動,終於睜開眼來,手掐鬍鬚沉吟半晌,就開始收拾釣稈。一直等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不敢上前的拓拔宏趕緊奔過來,殷勤地幫著提桶。而兩個年青人則一左一右,微笑地望著他們,並不幫忙。

幾人迅速上了回蒼松的馬車,餘清綿一直垂首閉目,像是有好幾個晚上沒有睡好覺似的。布衣青年自從上車以後就不再說話,淡言寡語,拓拔宏雖有心與之結交卻無從下手。倒是那善變的白衣青年復又一副親切熱絡的態度,讓拓拔宏心中只覺詭異。

上了車,恭敬詢問這二人姓名,方知這二人皆是餘清綿的入室弟子,兩人均出身於鄭國杏林世家,因久慕漠北神醫之名而拜師學醫,至今已逾十年。白衣青年姓餘名衝,年略長,又早入師門半年,故為師兄。布衣青年姓陸名之,自幼體弱多病,名為學醫,實為求醫。他性子冷淡,寡言少語,但餘神醫卻認為他成熟穩重,竟更欣賞,故常對他有求必應。

拓拔宏聽出餘衝語中的淡淡不滿,自覺頗有收穫,心中甚是歡喜。更是下定了巴結陸之的決心,一路上噓寒問暖,關心備至,唯恐怠慢。陸之並不拒絕他的好意,有禮就收,但也沒有回應,態度不能不熱,讓拓拔宏很沒有成就感。而那餘衝,就有意無意地盯著兩人古怪的笑,收了拓拔宏的禮當著他的面就開啟,又笑嘻嘻地向陸之討要比對,只把拓拔宏尷尬得恨不得自己立刻在車裡消失才好。

好不容易一行人終於到了客棧,已是子夜時分。餘清綿也不客氣,挑了間最大的房間大搖大擺地住進去,完全不問病人的情況。餘沖和陸之也學著他們師父,住在餘清綿兩翼的上房。待一切安頓好,拓拔宏才長長吁了口氣,抹把汗到莊翼那邊覆命。

這廂流雲屋內,清香嫋嫋,燭影搖搖。鐵青臉色的流雲雙眼緊閉,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年前大興城再見時臉頰尚豐盈如玉,如今卻削瘦不堪,尖尖的下巴微微上揚,原本柔和的弧度竟有了些許尖銳,若不是他,她應該活得很開心吧。莊翼沉默的臉上愈發悲楚。

自今晨突然暈倒,莊翼已先後找了十多個大夫,直把整個蒼松城翻了個遍,可就是沒有一個人能說出她究竟得的是什麼病,更不敢開藥救人了。後來聽店裡夥計說起漠北神醫半年前遷居至清水鎮,沿磐溪築屋而居,這才急忙派拓拔宏前去請人。

餘清綿此人他早有耳聞,年青時曾是鄭國一代豪俠,後來不知何故突然從醫,十年後竟創出“漠北神醫”的名號。他一聲活人無數,但漸漸的,老頭子脾氣越來越怪,不易相與,不僅不肯輕易救人,還常常對前來求醫的人大打出手。他祖傳十三路流星劍甚是厲害,鮮有對手,旁人也不敢多言。漸漸的,除非萬不得已,人們一般不會去招惹這位怪老頭。直到後來他破例收了兩名弟子,性子才稍稍好轉,便有了一日活三人之說。

莊翼握住流雲雙手,目不斜視地聽完拓拔宏的報告,沉吟幾分,沉聲吩咐道:“只能如此了,讓他們好好休息,我明日再自己拜訪。你先下去吧。”也不抬頭多看拓拔宏一眼,伸手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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