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埃裡維斯是歐陽聿修的朋友,同時,也是她的恩人。
她該如何報答他呢?
一而再,再而三的,埃裡維斯將煙囪向上捅著,每一次都小心用力,漸漸地,在雪層中,出現了一條通道。但是,每個珍貴的進展都使下一步更加艱難。煙囪越是往上,傾斜的程度就愈大、愈難以應付,也使得他必須用更多的力量才能繼續。
但是,儘管這工作再艱難,儘管他的保溫手套已經被煙囪口的鐵鏽割破,儘管他疲憊的肌肉正在抗議著,儘管雪塊如落石一般攻擊著他的臉龐,他都沒有放棄。當煙囪推到一個高度,再退已是不可能時,他終於停止了動作。
“我想,你可以踩著它。”當埃裡維斯回頭時,他才發覺,白幻幽早已將打火機放在衣架的頂端,而她自己則是用力地將一個大木箱推到他的腳下。“沒辦法,我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你一個人為了生存而努力。”
埃裡維斯一笑,將煙囪交給白幻幽扶著,然後他脫下笨重的羽絨服,然後跳到木箱上,繼續工作。終於,經過一個小時的辛苦後,一縷陽光投了進來。
“你做到了呢。”白幻幽熄了打火機,在冷空氣襲來的一瞬,拿起羽絨服用力一拋,直接覆在埃裡維斯的肩頭。
埃裡維斯最後又將煙囪推了一把,將它完全固定在洞裡,這才跳下木箱。他累慘了,雙手像失去生命般垂放在兩側。仰起頭,審視著窄小的天井,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該發瘋,還是該嘆息。
“你最好先坐下來。”白幻幽急匆匆將他的羽絨服拉鎖拉好,然後抓起一把不知道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