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你了。”
白幻幽彎唇一笑,“怎麼,你就不怕我哭?”
“只要你肯來,我自然會讓你知道,我到底怕不怕你的淚水。”天宮蓮彎了彎唇角,低聲道,“怎麼辦呢,如果我故意將你留在醫院,這鐵定是一個陷阱,只怕他們不肯上當。”
“你怎知他們不會反其道而行之?”白幻幽心中暗自好笑,越是驕傲自負的人想得越多,其實事情很簡單,兩邊有仇,然後需要個人質作為談判的資本。既然人都有逆鱗,自然是要往死穴上戳才有用。
“我要一套平安時期的十二單衣作為壓驚費。”做了決定的白幻幽開始獅子大開口,反正天宮家是華族,這種東西絕對有,而且絕對不止一套。她既然已經浪費了採風的機會,只能從這裡找補了。
“兩套。”天宮蓮認真道,雙眸凝視著她,眼神又似溫柔,又似嘆息,“連花開都比不上……紫之上……你該多笑笑……”語聲輕柔,別有一種直入人心的力量。
白幻幽本該做出那種佔了大便宜的表情,卻沒有。或是因聽出那聲音中真實無偽的關懷,如此親切。這麼好的人,是她無福。
所以,她靜靜與他對視,淺淺地笑,“等我做完畢設,定當完璧歸趙。”
“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的道理?”天宮蓮驀地笑了起來,笑得爽朗如春風,一手更大力揉著白幻幽的短髮,“事先說好,這一次,你要做一個乖乖的肉票。切莫動什麼鬼心思,最後反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吧,我爭取做一枚光吃不動的肉票……等著你們來救我……”白幻幽這樣承諾著。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 故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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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故人(更多好文,請來派 派 後花 園)
白幻幽被人用乙醚捂住口鼻帶走時,危機感淡淡升上心頭。她並不以為,事情能像天宮蓮所說的那般容易的解決。以野口組的身份地位,猶要煞費苦心,遍做手腳,其中所藏之事,不問也知極重要。
但願這一次,她沒有賭錯。
所以,她放鬆了呼吸,心中已經做好對付險境的準備。
這世上,獵人和獵物的分界有時實在很容易混淆。
估摸著乙醚的劑量,白幻幽慢慢轉醒,對於身處的和式房間毫不意外。她坐起身,四處看了看,然後聳聳肩,又躺了回去。的確,她很好奇,但是,眼下這種情況不若以靜制動。只是,心裡突然莫名地有一絲辛酸,別人有摩擦有矛盾,為何被遷怒,承受過錯的總是她?
既然裝過有精神障礙,自然睡功了得,估摸著下一次應該是被餓醒的……白幻幽心中長嘆,多虧她之前吃了一大包的肉脯。反正沒有人管她,自然樂得大快朵頤。否則,平日裡哪有那麼好的機會可以肆無忌憚的吃零食。
“你很有趣。”空氣中響起女子譏諷的聲音,帶著一絲冰冷的嘲諷,“我見過太多的驚慌,太多的恐懼,有太多的人逃出這個門口,然後……”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俯下身子直直地凝視著面前那張甜美嬌顏,“被殺。”
在漫長而無聲的沉默中,房間的燈光照亮了窗外的夜,似乎是感應到了光線的變化,白幻幽睜開眼,她慢悠悠地說道,“我還以為你要說剝皮呢。”
纓子眉間一蹙,“沒什麼剝皮?”
“從中間那麼一剌。”白幻幽很老實地在纓子的腰部一比劃,然後沿著她的脖頸,胸部,順延到腹部,腿,最後輕輕那麼一拽。
一瞬間,纓子就感覺自己像是被剝皮的兔子一樣,失去了自己溫暖而柔軟的肌膚。她尖叫著,跪倒在榻榻米上。
白幻幽託著腮認真地凝視著纓子,一字一頓道,“其實,披著它的感覺,絕對不亞於,留在肌肉之上的感覺。”
看著纓子臉色蒼白,踉踉蹌蹌地跑出去,白幻幽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只是說了一條連環殺手的新聞,要不要怕成這樣啊。
過了一會兒,纓子又回到房間,她冷冷地看著白幻幽,試圖在白幻幽面前找回本屬於她的威懾力,“你還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
“對於一個病人,你最好不要期望太高。”白幻幽淡淡地揮了揮沒有受傷的手,然後倦倦地打了個哈欠,“順便問一句,你們這裡管吃管喝麼?”
“你沒吃過飯嗎”纓子壓抑不住鏡中的怒不可遏,她實在難以想象天宮蓮竟然會喜歡如此粗俗不堪的女子,“你是肉票誒要有肉票的自覺”
“我的確是很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