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而語。
至於我們的淑寧,當然也有了不少變化。她一直都堅持喝羊奶,又天天在花園裡散步,時不時地騎個馬、射個箭、出個門,才半年功夫,她的身高便往上竄了一大截。根據推算,她現在應該有差不多一米六了,已經趕上她穿越前地身高啦。她有時忍不住會偷著樂,十四歲就已經有一米六,這麼說,這輩子她有可能長到一米七?
年齡與身高的成長,也意味著另一個女性必經的階段開始了。事隔十幾年後,她重新面對那每月一次的痛苦,雖然覺得麻煩,倒也平靜以對。素馨覺得很驚訝,自家姑娘當時居然一點驚慌失措都沒有,還很淡定地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去準備必須品。她事後私下和冬青提起,都忍不住佩服。
淑寧卻沒把她的佩服當一回事,有什麼好驚慌的?又不是沒經歷過。但是剛開始時,她覺得那些布袋和草木灰挺彆扭的,常常懷念起現代的衛生用品。不過用得多了,她也就慢慢習慣了。至少,這些東西比現代的用品環保得多。
要說最讓她滿意地,大概就數現在的好髮質、好膚質了。她的頭髮是隨佟氏,又黑又多又亮,而且柔順易打理。至於面板,什麼叫膚若凝脂,什麼叫白裡透紅啊,她現在總算是知道了,而且最難得地是一個痘痘都沒有。雖然她明知道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家,面板大都是水水嫩嫩地,但還是忍不住臭美。
憑她現在地長相,就算比不上婉寧那樣的大美人,好歹也是一朵清秀小花啊!若是在現代地話,就算夠不上校花的級別,班花總能算得上吧?
佟氏也發覺到女兒越長越好看了,對她進行的“婦容”訓練也越來越多,從化妝、梳頭到衣著、佩飾無所不包,最近連服裝配色和不同季節戴什麼首飾都開始教了。雖然淑寧有時候對老媽教的某些化妝“技巧”不太看得上眼,也覺得某些髮型梳起來很麻煩,但對於老媽時不時塞給她的首飾,她卻非常喜歡。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古代首飾啊!別說它們實際上的價值,光是那精巧的工藝就讓人愛到心裡了。就算很多她現在還用不著,但光看著也覺得開心不是?
當然,除了外在的變化,淑寧在才藝修養方面也進步了許多。現在,她琴棋書畫四樣都學會了些,雖然除了書法還算不錯外,其餘三項均是平平,但好歹也勉強拿得出手了。
淑寧又畫了一會兒畫,看著天色不早了,便收拾起東西來。上房的湯圓兒來請,說是佟氏讓她過去,她便把剩下的活交給冬青,跟著湯圓兒回到宅院裡。
佟氏一見女兒便高興地招她過來,道:“方才收到周家送的信,你周伯母與周姐姐明天出發進京,要在咱們這裡過一夜呢。我想著再過七八天就是老爺子的祭日了,不如索性隨她們一起走,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淑寧自是高興,她上次見周茵蘭,已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但她又有些疑問:“現在天氣雖然暖和了許多,但時不時還會吹些冷風,周伯母身體還沒痊吧?這麼遠的路,能受得住麼?還有,科舉剛剛結束,周伯伯在衙門裡應該還很忙吧?為什麼不過些日子再進京?”
佟氏道:“你周伯伯暫時留在保定辦公,過些日子再告假。你周伯母母女二人先進京去,是為了你周姐姐的婚事。范家的兒子,聽說今科高中二甲傳臚,已被點了翰林院修撰。范家打算讓他在正式上任前,先把婚事辦了,大小齊登科,討個雙喜臨門的彩頭。你周姐姐雖然捨不得父母,但你周伯母覺得自己身體還過得去,想先把女兒的大事辦了,免得再生什麼波折。”
原來那周家夫人,自隨丈夫往保定赴任後,便一直臥病,起初還以為是小小傷風,或是水土不服,也沒當是一回事,後來病情卻是反反覆覆地,進了冬天,竟加重起來,人甚至還昏迷了過去。周家人慌了手腳,料想是大夫不濟事,便花大價錢從京裡請了名醫去,才診斷出周夫人有心疾,本來只是潛伏著,因趕路辛苦,又生病了,天氣一冷,就被引出來了。
這個病卻是難治,加上先前的大夫本事不濟,耽誤了時機,那名醫只能用藥勉強拖住病情,卻暗示周家人,可能會熬不過冬天。周家父女均是悲痛欲絕。張保與佟氏聽聞,還帶著兒女趕往保定探望過幾回,佟氏甚至把自家珍藏的一支百年老參都帶過去了。
可能是周文山平日裡為人不錯,所以好人有好報吧。有個本地的舉人,家中人口眾多,卻沒生計,家境窮困,無力進京赴考,周文山便義助了他些銀子,讓他能帶著全家撐過冬天,還有些餘錢做路費與住宿費。那個舉人知道周夫人重病,便特地請了相識的一個道士來為她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