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兒學呢,我可不願意受那些苦。可大舅母卻說,明年選秀,咱們都在名冊上,最好是一起跟著學學規矩,到時候不會丟家裡的臉。”
淑寧一驚,她可不希望像婉寧那樣受苦,何況她對自己的禮儀舉止是很有信心的,絕不會丟臉,更何況,若是選秀時因為舉止儀態不過關而被淘汰,不是更合自己的心意麼?她心裡暗暗下了決定,一定要說服佟氏,不要把自己送到何嬤嬤的魔爪中。
告別了絮絮,她來到婉寧的房間,見門外一個丫環也沒有,便直接進了門。正要打招呼,卻冷不防飛過一個茶碗來,接著便是婉寧的怒罵:“死哪裡去了?叫你們拿熱水來,怎麼半天不見人影?!”
(那個…既然那麼多人反對,我就照常天天更好了,不過…偶爾…更的字數少一些,可不可以?某L再度頂著鍋蓋爬走)
一四三、瓊瑤
淑寧嚇了一跳,連忙跳到一邊去,那茶碗在地上摔得粉碎,茶葉茶水濺了淑寧半個衣腳。淑寧有些生氣,道:“二姐姐這是在做什麼?”說完,她才看到婉寧一個人蜷伏在炕上,手捂著腹部,半個身子伏在炕桌上,似乎十分痛苦。
婉寧抬頭看了才知道罵錯了人,連忙道:“三妹妹,對不起,我沒看清是你,沒傷著吧?”淑寧見她一臉冷汗,想到她也不是故意的,自己也沒傷著,便沒再怪罪她,反而上前問:“二姐姐這是怎麼了,這麼痛麼?”
婉寧扁扁嘴:“很痛啊,又冷又痛!我這輩子為什麼要做女人!”然後又伏下身去,微微喘著氣,時不時地呻吟兩聲。
淑寧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試過像她這樣痛法,頂多只是有些不舒服、行動不方便罷了,因此沒什麼這方面的經驗,看她痛得這樣,也有些慌了,周圍望了一眼,便要拿起炕桌上的茶壺倒茶,碰碰壺身,是熱的,但揭開壺蓋後,卻發現裡頭是綠茶。她雖然不是婦科專家,卻也知道這種特殊時期不該喝綠茶,便問:“二姐姐這裡可有其他喝的東西?你現在可不該喝這茶。”
婉寧吸了口氣,道:“沒了,我叫人拿熱水去了。難道外頭一個人也沒有?”淑寧便道:“我到大院裡去看看,馬上就回來,二姐姐忍著些吧。”她匆匆到了竹院,要了壺白開水,又叫人去煮碗紅糖水來,回到婉寧的小院時,正好聽到俏雲回來了。
婉寧在那裡不停地對俏雲念著:“你怎麼去了那麼久?我都快疼死了!煙雲又不知跑去哪裡。我連杯熱水都沒得喝…”俏雲邊把一個牛皮水袋按到婉寧腹部之上,邊道:“是我不好,姑娘別生氣。我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這個水袋的,現在舒服些了麼?”她見婉寧似乎稍稍舒展了眉頭。才繼續道:“煙雲原本是在這裡的,因我叫她去熬太醫開的藥,她才會不在。只是我交待月荷要留下來侍候姑娘地,如今怎麼不見人影?”
婉寧閉著眼,道:“她有事走開了。你叫煙雲熬藥做什麼?我早說了那個藥難喝死了。我才不要喝呢!”俏雲低頭替她揉著腹部,好生勸道:“良藥苦口,姑娘還是喝一點吧,喝了會好受些。”婉寧只是搖頭。
淑寧走到桌邊,倒了杯熱水給婉寧,道:“二姐姐先喝幾口吧,我已叫人去煮紅糖水了。”婉寧喝了一口,抱著那水袋靠在牆上,覺得好受些了。淑寧悄悄問俏雲:“二姐姐每個月都是這樣麼?”俏雲搖搖頭:“從前一向沒什麼的。只是從去年夏天開始,頭幾天總是難過些,但疼成這樣。是今年才有的事。”婉寧聽了這話,眼圈一紅。道:“我這輩子為什麼要做女人?”俏雲在一旁不停地安慰她。
淑寧覺得有些尷尬。便道:“二姐姐既然身體欠安,還是好生歇著吧。我改天再來看你。”正要轉身離開,卻被婉寧拉住了手:“好妹妹,你多陪我一會兒吧,如今都沒人肯陪我。”
淑寧尷尬地望望俏雲,俏雲只是笑笑,道:“三姑娘慢坐,我去看看她們煮好紅糖水沒有。”然後便出去了。
淑寧只好坐到另一邊炕上,陪婉寧傻坐著,偶爾說些話,婉寧卻只是“嗯”“啊”“是嗎”,有些應付地意味,心思卻不知飛到哪裡去了。淑寧不禁心下著惱:你既然要我留下陪你,幹嘛還擺一副不情願搭理我的樣子?
她坐了一會兒,又起身要走。婉寧這時卻換了態度,臉上帶著委屈,長長地睫毛一顫,便落下幾顆淚珠兒來。她哀求道:“三妹妹,你多陪我說說話吧。”淑寧見她一副可憐樣兒,便勉強留下了。
婉寧開始訴苦:“你說我原本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痛成這樣?我足足痛了兩天了!如果以後每個月都要忍受這些,我可怎麼辦呢?”淑寧道:“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