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馬車上軟綿綿的席墊也沒有了以往的舒適,總覺得這屁股下來似乎插了一根刺一樣坐著渾身難受,一張臉皮也是紅的不成樣子。
見到陳修的樣子,許褚與陳宮二人都放聲大笑了起來,陳宮年長,拍了拍陳修的肩膀笑道:“敬之,並不是我要說你,你現在早已經到達了成婚之齡,見到喜歡的,就讓伯母上門提親即可。”一旁坐著的許褚憨厚的笑了笑,點頭贊同陳宮的話。
“這種事情,你情我願才好,急不得。”
聞言,陳修搖頭一陣苦笑,感情這種事情,最好還是你情我願較好,不然讓他母親前往徐州提了親,最終鬧了一個笑話出來,這就不好了,陳宮與許褚二人一聽,心中不理解陳修的決定,在他們看來,依照陳修現在的名聲地位,這天底下有多少的姑娘願意一分不要的嫁給陳修做媳婦,可這小子倒好,顧忌這顧忌那的,讓人想不透,陳修既然堅持,他們作為外人也不好說些什麼。
婚姻乃是人生大事,究竟有幾人看重過!也許只有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看的格外重要!
時間過了大約有三天左右,陳修一行人從壽春城慢慢的回到了譙縣,在譙縣又待上一段時間後,辭別許父後,就上路回到泰山奉高,這一路上,也算是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什麼大的事情,倒是這一路上,聽說了不少關於許褚陳家子的訊息,種種的訊息傳入耳中,陳修也開始沉思了起來,對於許縣陳家的陳群,長久以往,他就抱著敵視的心態,陳修相信他如此,陳群定然是如此。
只不過,他有些不相信陳元芳這個老傢伙真的捨得把他兒子給軟禁起來,讓其面壁思過三年,他有點不相信,剛來的時候,他不曾聽聞,現在倒好了,在譙縣沒待上幾日,就從許縣傳出這個訊息,他陳元芳還真的把他當成小孩子一樣哄騙。
曉得陳修與許縣陳家恩恩怨怨的陳宮心如明鏡,看的是一清二楚,陳紀這隻老狐狸是做做樣子給陳修看,好化解他們二人之前的恩怨,對於許縣陳家的麒麟兒,他也曾有所耳聞,算的上一個人傑,但是不曉得當初為何就是與陳修過不去,二人似乎就是天生的死對頭,誰也不準備放過誰的那種。
況且,當初陳紀在荀家所說的話,陳宮多少都得知一些,不過在他看來陳紀有些異想天開了,依現在陳修的地位與名聲,絲毫不弱於任何人,而你陳紀家中卻沒有剩下多少人,一個麒麟兒,也不見得能有多厲害。
而且陳紀這個老傢伙,可是打的一手響亮的算盤,這算盤可是啪啪的響,現在的陳家還在觀望,並不準備讓陳群入世,去闖蕩出一番事業出來,等待大事明瞭,依照許縣陳家在士林中的地位,要想讓陳群獲取好的位置還不容易,屆時,陳家的地位就能穩固下來,可陳紀這隻老狐狸卻是想要把陳修收入到許縣陳家,到了那個時候,無論是在內,還是在外,陳家都有代表著人物在外行走!
名利雙收!
這老頭子打的算盤,不得不讓人佩服,而且姿態也做的夠足,讓人挑不出毛病,只可惜他選錯了人而已。有時候,許縣陳家的名號還真的有些不好用。
路過魯國,即將進入兗州的時候,卻被人給攔了下來。
“竟敢攔某的路,活的不耐煩了!”
許褚見有人攔路,二話不說就提著大刀走了馬車,惡狠狠的盯著眼前攔路人。
眼前有十人壯漢以及加上一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身管家服飾,而十個大漢則是護衛服飾,許家也是豪強出身,故而許褚一看到這些人就曉得是某個家族派出來的人。
十個壯漢,許褚表示不放在眼裡,隨手就能把他們給解決掉,但是問題來了,這些人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這讓許褚有些憂傷,自從跟了陳修之後,這手中的大刀就很少染過鮮血
許褚忍了下來,在不明他人來意,妄動殺戮,只會壞了大事,事情的孰輕孰重,許褚還是分的清楚的,但是就這樣被人堵門了,要是不找點場子回來,恐怕會被人小覷,許褚人就提著刀站在那裡,猛的睜眼的那一剎那,對面的十一人恍惚間似乎有一種錯覺,一隻沉睡的猛虎睜眼了,捕捉著獵物,猛虎睜眼那是要殺人的!
強烈恐怖的殺意如同浪潮一般,瞬間向這十一人湧了過去,瞬間,這十一人渾身肌肉繃緊,額頭上的汗水一點一滴的順著額頭流到眼睫毛,在流到臉龐上,最後滴落再低。
正值中午,天上的太陽炙熱的可怕,額頭上的汗水一流下來,就瞬間蒸發,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眼許褚與其餘十一人,掀起衣裳,下了馬車,眼神平靜的看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