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觸景帝的黴頭。
秦蘇是在藍淑妃的這一聲尖叫裡猛地驚醒過來,頭暈眼花之餘她根本還弄不出清楚狀況,只是下意識的捂著腫脹的臉頰不可置信的仰望景帝毫無表情的乾瘦臉孔。
景帝抬手指向她,形容動作間卻分明透了幾分疲憊:“無中生有、以訛傳訛的事情咱們宮裡要不得,管海盛,你傳朕口諭,馬上去御書房擬旨,褫奪她的封號,三月之內不准她踏出寢宮一步。”
褫奪她的封號?那她跟先帝時候那些賤婢所出的孩子有什麼區別?他們雖然也有著皇室血脈,皇子公主的頭銜,可說到底究竟還是上不得檯面的賤種。她跟他們不一樣,她的母妃是堂堂世昌伯府的嫡長女,她的兄弟是當朝太子未來的一國之君——
她的父皇怎麼會降下這樣一道荒唐的旨意,他的腦袋是不清醒了嗎?
“父皇——”秦蘇如夢囈般痴痴地喚了一聲,一時間完全反應不及,竟然連求情的話都忘了說。
景帝早已不再理會她,迴轉身去重又回到上首的主位上落座,他若無其事的對晏英舉杯,臉上笑容竟然奇蹟般就那麼漫上來,彷彿之前的一切煞風景的事情都不曾發生過:“晏皇聖駕到此,朕的招待多有不周,今日提前設宴為爾等踐行,眾卿大可暢所欲言不醉不歸!”
大殿之中一片寂冷死沉的氣氛都在他這詭異的一抹笑容中瞬間融化消散,被打斷的歌舞再度續上,觥籌交錯間失魂落魄的秦蘇已經悄無聲息的被人架了出去。
秦菁等人各自不動聲色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談笑間所以人的神色間都透露出幾分言不由衷和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