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往事
被蕭逸之耀眼的笑容晃花了眼,易玲瓏痴迷地看著眼前這個如陽光一般溫暖的男子,多好的人啊,高貴,優雅,體貼,親切,欠缺的,只剩下一匹白馬了。
“蕭將軍,其實,其實,你不用叫我易姑娘的,叫我,玲瓏就好。”易玲瓏低著頭紅著臉,極輕極快地出語暗示道。熙澤國的姑娘們都是怎麼表達愛意的她不知道,給荷包上繡鴛鴦的本事她又沒有,只希望蕭將軍不要嫌棄她不夠含蓄太過外露的好。
蕭逸之略略一愣,也不知明白了易玲瓏的言下之意沒有,還是順著她的意思輕喚出口:“玲瓏姑娘。”
雖然加上了“姑娘”兩個字顯得有些生疏,不過,也不錯了,一步一步來麼。易玲瓏點點頭,應了:“嗯。”
“玲瓏姑娘,我……”蕭逸之張了張口正要說話,不料眼前閃過一道白影,撲楞兩聲,賽雪已經飛上了易玲瓏的膝頭,小爪子緊緊地抓著易玲瓏的衣服,昂著頭不滿地“咕咕”直叫,待了一會兒,見易玲瓏不理它,索性把頭一低,向易玲瓏手上啄去。
“啊……”一見不好,易玲瓏本能地縮回了手,身子晃了兩晃,幸虧蕭逸之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她,這才沒摔個四仰八叉。
“你沒事吧。”蕭逸之禮貌地收回了手,關心道。
“沒,沒事。”易玲瓏拍著胸口答道,“嚇死我了,小白它怎麼……”話沒說完,兩人便一起怔住。
只見賽雪依然穩穩地抓著易玲瓏的衣服立在膝蓋上,埋頭啄著撒了她一身的各種豆子米粒配成的飼料。
原來是餓得受不了,飢不擇食了。
“太好了太好了,小白終於肯吃飯了。”易玲瓏歡呼道,“我回去不用捱罵了。”
被她開心的樣子逗樂,蕭逸之也跟笑了起來:“原來你剛才一直在為賽雪沒有吃東西而擔心,真是難為你了。”笑過之後又疑惑起來:“奇怪,玲瓏姑娘,你這飼料配的不對啊,怎麼缺了鴨脯肉和火腿絲,難怪賽雪一直不肯吃。怎麼,元帥他沒有告訴你怎麼給賽雪配飼料麼?”
易玲瓏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色。怎麼辦,總不能告訴蕭將軍說,其實是她覺得把上好的鴨脯肉和火腿絲餵給鴿子吃太浪費了,於是中飽私囊祭她的五臟廟了。跟只鴿子搶吃的,這要是讓蕭將軍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麼看她呢。
“嘿嘿,蕭將軍真是神機妙算見多識廣,連小白吃什麼都知道,嘿嘿,真是厲害,厲害,佩服佩服。”這個馬屁拍得有些心虛哪。
蕭逸之不在意地笑笑:“我哪有這種本事啊。只是跟著元帥的時候久了,自然就知道了。元帥養的鴿子向來只喂一種飼料,那些鴿子也很有靈性,除了那樣配出來的飼料,其餘的一律不肯吃的。”
什麼很有靈性,都是慣出來的!你看,像我這樣把小白餓上幾頓,它就什麼都肯吃了。易玲瓏不以為然地想著,嘴上說道:“蕭將軍跟了小軒,啊,殿下很久了麼?不知道你跟廖統,將軍,誰跟著殿下的時間更久一些。”
蕭將軍說他跟著宇文軒的時候很久了,不知道有沒有發現宇文軒和廖成風之間的姦情?要是也發現了,那她就多了一個同盟軍,被廖成風欺負的時候,還可以來找蕭將軍倒倒苦水。
“差不多吧。”蕭逸之想了想,答道,“我六歲的時候就做了元帥的伴讀,從早到晚跟著元帥上學放學,後來跟著爹和叔叔在戰場上廝殺了幾年,再回京城的時候,元帥已經封了王也立了王妃。這樣算起來的話,倒是廖將軍在元帥身邊的時候長一些。”
“王……妃?”宇文軒不是個斷袖麼,那他立的王妃,是男還是女?
“翊軒王妃她,在三年前就……已經薨了。”蕭逸之話中有些許的遲疑,略頓了頓,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算了,反正你跟在元帥身邊久了以後,這件事遲早都會知道的。我就說給你聽吧。只是你聽過之後且不可再向外傳,尤其不能在元帥面前提起。”
唔?怎麼聽起來很神秘的樣子,難道真的是宇文軒那廝不可告人的醜聞?易玲瓏的八卦精神立刻像荒野上頑強的小草一樣破土而出不可遏制地瘋長起來,忙不迭地點著頭,一雙眼睛晶亮晶亮,就差沒有咬手指寫血書發誓做保了。
“說起來,這事也算得上是皇家的一樁忌諱……”蕭逸之緩緩道出昔日那場腥風血雨的過往。
宇文軒的元配,翊軒王妃夏曼晴,戶部尚書夏榮顯的嫡生長女,容貌端正,品行優良,名門之後。五年前,即天德二十三年,由當今聖上賜婚,許配三皇子宇文軒為妃,婚後二人夫唱婦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