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的也很重要,不要隨隨便便就拉個人來糊弄觀眾!
長安:抗議駁回!經費緊張,你將就著吧。怎麼?你還給我耍起大牌來了?省省吧。你還不是腕兒呢。再給我瞪眼?再瞪眼,再瞪眼信不信我放小軒軒出來咬你。
易玲瓏(跺腳,扭腰,捂臉,淚奔):媽
拓跋宏(小心翼翼地):那個,安導,按照梅布斯(梅蘭芳,布萊希特。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體系的說法,我所詮釋的應該是個炮灰男配而不是什麼死跑龍套的吧。
長安:無視。)
跑龍套的拓跋宏晃悠著他那兩條不怎麼聽使喚地龍套腿,屏住呼吸躡手躡腳,生怕一不留神驚動了他的光影小仙女兒。只是,這人一被酒精給麻醉了以後,小腦就開始脫離大腦控制。玩起了個人主義。拓跋宏的鼻息未免有點太粗了。步子未免有點太重了,動靜未免有點太大了。
正對著油燈在發呆的易玲瓏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地靈光乍明。很快就接受到了拓跋宏傳出來的聲音訊號。嚇得她渾身一個激靈,那隻原本託著腮幫的右手“啪”地一聲滑落到了桌子上,緊跟著,胳膊下意識地一撐,再一掃……
只見那燃著星星之火地油燈頓時就做起了完美地拋物線運動,說巧不巧,正好滿滿一甌豆油盡數潑在了拓跋宏下身某處,被酒精壯大慫膽正在扯大旗的那個部位。緊跟著,那豆大地星星之火也落到了同樣的位置。油助火勢,華麗麗的明黃長袍一下子燒得紅紅火火,映得光影小仙女兒的臉上亮堂堂紅撲撲耀眼極了。
明白過來自己又闖了大禍的易玲瓏又驚又怕,自覺應該做點什麼彌補過失,至少,至少也得將這把邪火先給弄滅了。然而她實在不是個處驚不亂的人,在這個慌亂的時刻,腦海中能冒出來的第一條滅火的方法居然出自於,《大話西遊》裡那個經典的腳踏場景。
救人救火,刻不容緩。為了拓跋宏的生命著想,易玲瓏不敢有些許耽擱,當下不假思索地凌空飛起一腳朝著即將而未成燎原之勢的星星之火,狠狠地,準準地,十二分賣力地,踢去。
只能聽見拓跋宏怪叫一聲,火光頓滅,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易玲瓏在飛出去一腳以後,沒有及時控制好自己的平衡,身子不穩,單腳跳了幾步,還是不可倖免地吧唧一下坐在了地上。
而就在她臨摔倒前,立著的那隻單腳黑燈瞎火裡最後一步踩到的地方,恰恰好就是拓跋宏那件被燒了大窟窿說斷沒斷搖搖欲墜垂到地上的長袍的下襬。
可憐拓跋宏暈乎乎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正是按照神經系統的指示曲著腰雙手捂住受傷的地方慘兮兮地嗷嗷呻吟,忽然又有一股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地大力拽著他的衣襬朝前使勁。酒後的人步子本就虛浮不穩,他又正在傷痛難忍之時。哪裡還能經得住這樣的扯拽,連掙扎也沒掙上兩下,一個踉蹌就向前撲了個狗啃泥。
拓跋宏趴在地上,只覺得頭也是疼,臉也是疼。那個地方也是疼,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偏這時帳子裡還伸手不見五指什麼也瞧不清楚。伸手在地上一通亂摸,想要找個結實點地東西扶著先在起來再說。摸著摸著就摸到了一個熱乎乎圓滾滾的柱狀物體,觸手綿軟還算挺舒服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拓跋宏也沒心思去管那麼多了,暈暈乎乎攀著那東西要掙扎起來。
只聽黑暗中易玲瓏失聲呼喊道:“哎,你別拽我大腿呀!救命啊禮呀開你這個大色狼!嗚嗚嗚。人家不要嘛嗚嗚,小軒軒你快來救我呀保證以後再也不欺負小白了一邊哭喊著,一邊用另一隻自由的腿死命狠踢色狼拓跋宏。其中一腳踢到拓跋宏的小腹丹田,另一腳踢到了拓跋宏傷上加傷的……某一處。
剛剛費力爬起來一點點的拓跋宏被她這麼下了狠勁地一踹,再次撲通一聲摔趴在了地上。只是這一次身子下面還有個易玲瓏作肉墊,倒不像上次那麼地疼痛。
將埋在了易玲瓏肩窩裡的一張醉臉就著衣服原地蹭了蹭,拓跋宏總算是略微清醒點了。剛抬起頭,酒勁上湧,滿滿打了個酒嗝兒,一口臭氣盡數噴到了易玲瓏臉上。混著肉味飯味還有各種消化酶地味道,經過攪拌發酵,別提多難聞了,嗆得易玲瓏差點一不小心沒能忍住將晚飯盡數吐到他頭頂上。
色男人臭男人。男人果然是又色又臭的!看著拓跋宏壓在她身上動來動去不肯安份的腦袋似乎還有繼續上移的趨勢,易玲瓏感到了從未有過的絕望:這個大色狼,不會,不會是酒後亂性,要趁著醉倒把她吃幹抹淨再來個死不認賬吧。看,大色狼的腦袋離她越來越近了,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