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難道是想要親她輕薄她麼?
不要不要不要啊
強忍著心裡的噁心。易玲瓏一邊在拓跋宏身下不懈地掙扎著,一邊悲哀又積極地想著能有個什麼辦法把大色狼從她身上移開呢?那個女子防侵害手冊裡是怎麼教的來著?
用手刀砸昏?估計她沒有那個力氣。
狠踢大色狼的命根?腿被大色狼壓住動不了了。
用頭去撞大色狼的鼻樑?夠不到。
要不,用牙齒咬斷大色狼地舌頭?這個可行吧。可是,一想到要和這個又色又臭的大色狼親親,心頭立刻又泛起一陣惡
嗚嗚嗚,完蛋了。難道她被驚嚇得再也不想跟男人有任何的親密接觸了?嗚嗚嗚。難道她以後的命運之途峰迴路轉轉到了拉拉大道?嗚嗚嗚,誰能來救救她啊?
萬幸。就在大色狼還沒得手之時,帳簾被猛地掀了開,一個黑影飛速閃進來,一把拽起趴在易玲瓏身上“企圖行非禮之事”地拓跋宏。
來人怒不可遏,上面揚起一拳砸向拓跋宏尚自迷朦的醉眼,下面揚起一腳踢向拓跋宏的……沒錯,還是那個老地方。
映著帳外沖天的火光,在千鈞一髮之時被救起的易玲瓏呆呆地望著拓跋宏一手捂著眼睛,一手捂著老地方,好像一隻煮熟的蝦子那般蜷倒在了地上。劫後餘生,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一句毫不應景,一點也不相干的話。
那句話是這樣說地:“老大,割了吧,都燒焦了……”
終於跑完全部龍套的拓跋宏禁不住仰天淚流:“這年頭,不過想混口飯吃,咋就這麼難呢個龍套是多麼地不容易啊龍套的不素人啊
五十八、這是一出木馬計
來人正是宇文軒!
緊隨其後而來的,是蕭逸之。再後面進來的,是廖成風。再再後面跟進來的,是跑龍套的各位將軍甲乙丙丁。
宇文軒揮完了拳頭踢完了腿,跟著就把一個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拓跋宏一把扔給了身後的蕭逸之。猿臂長伸,想要將那個令他日思夜想欲罷不能備受折磨的女人狠狠地,完全地,真實地揉進他的懷裡。
若是他晚來一步,晚來半步,晚來……他根本不敢再往下去想。
多麼可笑,原來有一天,這世上竟然也有他宇文軒會感到害怕的事情!宇文軒不禁苦笑,剛才的那一瞬間,除了害怕,除了恐懼,他居然再感覺不到任何其他的情緒了,就是現在,也依然是驚魂初定,心有餘悸。
只是,他伸出去的手指,連面前那女人的衣服角還沒來得及摸到,便聽見“啪”地一聲脆響,打人的和被打的都愣住了。
這一巴掌扇得是如此的清脆,如此的響亮,在這一方小小的帳子裡愈發顯得格外的清晰和突兀,迴響在在場眾人的耳邊久久不絕……時間,彷彿在這一聲脆響中被定住了格。所有人都望著眼前那隻停在半空中還沒有收回來的右手,若有所思。
將軍甲望著那隻手,心下感慨道:“敢在眾目睽睽之下,不由分說抽元帥一個大耳聒子,此人真神勇也!”
將軍乙望著那隻手,心下疑惑道:“莫不是燈昏眼花。將元帥認做了旁人,抽錯了?”
將軍丙望著那隻手,心下八卦道:“蕭將軍的未婚妻卻甫一見面就把個大耳聒子抽到了元帥的臉上,難道這三個人中間,還有什麼我等不曾知道地隱情?唉。都說女人是老虎,紅顏若禍水,看來,元帥和蕭將軍兩個人,要為個女人徒生嫌隙了。”
將軍丁望著那隻手,心下激動道:“要文鬥也要武鬥。看來,今晚註定是個不同尋常的夜晚!”
易玲瓏望著那隻手,心下……發呆。
沒錯。動粗打人的那盆禍水,就是她!劫後餘生,她的第一個反應不是暗自慶幸,也不是感激涕零,更不是哭著撲到過來相救的那個人懷裡抽泣,而是用盡全力地,狠狠地,扇了那個人一大巴掌。
她不是沒看清楚進來地那人是宇文軒,她只是沒想到第一個進來的人會是宇文軒。她不是不明白麵前的這個人是宇文軒,她只是沒想到她會一巴掌扇到他的臉上。她不是不想狠狠扇他一巴掌。她只是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有這個膽量。
總之,再扇出這麼一個驚天動地的巴掌之後,易玲瓏便如同石化了一般,眼睛瞅著她那隻闖下大禍的右手。入定了。
而宇文軒,頂著那半張被扇得紅腫的臉,沒有捂也沒有揉,只是站在原地,心情複雜地望著眼前地女人。狹長的細眼中,既沒有怒也沒有驚,只是一片墨黑,黑得就像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