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晚些時候,心情差到了極點的他獨自一個人走進了關押著拓跋毅的,由民房臨時改建成的牢房中。
平心而論,身為俘虜的拓跋毅生活待遇還是不差的。熙澤軍計程車兵三頓飯改作了兩頓,拓跋毅依然是一天三頓白花花的大米飯管飽,逢了雙日還能享受上有酒有肉的小康生活。住宿的條件就更不錯了,本身就是清清白白的民房一間,雖然改了牢房轉了黑,床依然是寬的,被褥依然是軟的。所以雖然拓跋毅貴為皇子嬌生慣養,對他的階下囚生活也沒有過任何抱怨之詞。
這樣的狀況所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對於孤身前來的敵軍首領宇文軒,拓跋毅十分到位地表現出了身為一個國家重要的首腦人物所應該表現出來的大度和熱情。
當時他正滋溜溜飲著一壺小酒,就著剛送過來的油炸花生米嘎嘣地很有滋味。見到宇文軒進門,只略愣了愣,抬手說:“坐。”舉起手裡的酒杯,道:“桂花釀,來一口?”放下杯子跟著又說:“可惜我這兒只有這一個杯子。”自然地跟這裡就是他家,他原本就在這裡住了十幾二十年似的。
宇文軒就道了謝坐下,順手拿起桌上的酒壺,就著壺嘴滋溜就是一口。抿完咂巴咂巴嘴,評價道:“味道太淡了,不似陳釀喝著香醇。但在此時也算難得。”
拓跋毅望了他一眼,奪過酒壺給自己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說:“嗯,不錯,的確難得。這還都要多謝你了。”
宇文軒再沒有去拿酒壺,只偏著頭看拓跋毅當仁不讓地自斟自飲。待他一壺酒下肚,一碟子花生米吃淨,酒也足了飯也飽了之時,這才從袖子中取出一把匕首來,黃金打造的刀鞘上鑲嵌了不少價值連城的寶石,紅紅綠綠的很顯華麗。
宇文軒雙手將匕首遞過給拓跋毅,口中道:“原物奉還。”
拓跋毅接過匕首,刷地一下抽出刀刃在空氣中比劃了比劃,還刃入鞘:“確實是我不見的那把寶刀。原來是落到了你手裡。沒想到堂堂熙澤國的翊軒王竟然是個偷人匕首的賊。”
宇文軒不在意地笑笑,介面道,“毅王子說錯了。這把匕首,不過是我的隨從偶然間在戰場上拾了交給我的,怎麼能說是偷呢?倒是毅王子你,這麼貴重的匕首,又是心愛之物,怎麼就能隨隨便便給別人佔了去呢?未免太大意了吧。”
碰巧有那麼一件東西很中你的意,而且它只屬於你的,你也認為它理所當然應該只屬於你。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