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2 / 4)

然而她的身份一天沒有揭穿,他就一天不會安心。再加上那些天實在是惱了她。委實不想再見到她,索性便行上一招險棋,設法將這個不明底細的易玲瓏扔給戈特軍來處理。

倘若她真地是戈特人派來的奸細,那她到了戈特的軍營中之後身份自然就會暴露,彼時暗中跟隨她而往的汲風就會見機行事,神不知鬼不覺地滅了她的口,以防她洩露更多熙澤的軍情。倘若她並不是戈特人的奸細,那他便可以放下心了。她在戈特的軍營中,明有拓跋毅暗有汲風保護,應該不會出什麼差池。若是,若是她足夠聰明的話,倒可以調過頭來做他的奸細,在必要地時候在拓跋宏面前說上幾句不會叫拓跋宏起疑的話。事實上。這次她所做的。還算是可以,關鍵時候也還起了些作用。

這盤棋。他已經精心籌劃了許久。一顆顆棋子,都在他布好的棋局中按部就班地走著。一切地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只除了……

唯一沒有預料到的是,為什麼拓跋宏後來會出現在這裡?他在那個時間裡不是該喝完了酒回自己的營帳做他的春秋大夢麼?怎麼又跑到易玲瓏的帳子興風作浪欲行非禮輕薄之事?

當時,當時他看到那一幕,只覺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盡數湧到了頭頂上,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一心只想將拓跋宏殺了了事。現在冷靜下來想想,卻是太沖動了。拓跋宏眼下那個樣子,怕是活不了了。

拓跋宏要是死了,能夠繼承戈特國國君之位的人,便只剩下一個拓跋毅,那麼之前他所設計地戈特國二主並立,一分為二,劃界而治,二者都向熙澤稱臣納貢,爭相依附於熙澤以求吞併對方的計劃,便算是盡數作了廢。

不過沒關係,事情或許會變得比計劃的棘手複雜些。但是他是宇文軒,再棘手再複雜的事情,只要多費些心思,總會被他想到應對的方法的。

最重要地是,她平安無事。

抬頭直望進桃花眼中,易玲瓏不可置通道:“你,還是不信我?”

宇文軒一時語塞。抬眼回望過去,只見面前那人便如一隻受了傷地小鹿一般,一雙杏眼睜得圓大,暈紅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地怒氣,還有幾分失落,幾分期待,並著一絲忐忑不安。

心口兀地痛緊,到了嘴邊的一句謊話便莫名說不出了口。宇文軒眉頭一緊,一把攜了易玲瓏的手,不由分說拽著她往帳外走:“你跟我來。”

胯下那匹千里駒腳力非凡,幾個起伏騰挪之間,坦途變成了崎嶇,平地化作了山樑。

宇文軒抱易玲瓏下了馬,大手在馬臀上輕拍,放千里駒自行去尋草覓食。

他自己則一手搭著易玲瓏的肩將她環在懷中不肯放手,另一隻手從她身後探出,越過她的肩,伸到她的眼前,指著二人腳下的星星點點,道:“瓏兒,你看這火勢,燒得可美?”

易玲瓏依言向山下望去。

黑暗中雖然看不分明,但僅看山腳下的星羅棋佈,大約還是可以推測出來一二。宇文軒帶她來的這座山頭,應當離陵陽城不算太遠。眺目遠望,依稀可見天邊處陵陽城中的點點燈火。而在他們的腳下,卻是一片沖天不絕的火光。那火勢雖已略顯頹勢,但燒在這清冷月夜之中,火光映紅了半邊夜空,染得那月色也跟著紅得妖嬈起來了。

趁易玲瓏望著火光出神之際,宇文軒低頭附到她耳邊輕語道:“我親自領了四十名忠勇之士藏身在木馬腹中,趁著戈特軍全營大醉之時,破木馬腹而出四處縱火,用一把火將拓跋宏的二十萬大軍盡數燒了乾淨,從此戈特國中再無可戰之兵。偌大戈特,此番定然要向我熙澤稱臣納貢了。瓏兒,你的木馬計,獻得委實不錯。這天下,是熙澤的了。”

說完,探舌在她耳中一卷,頓時濡溼溫熱了一片。又道:“也是我的。”

卷一、見龍於野(完)

六十、關於那天晚上的回憶

回京的隊伍行得飛快,凱旋的軍歌沖天嘹亮。初夏的陽光照得人眯縫起了眼,身上的熱氣有一陣沒一陣地向外散發,兀地就起了一身的暖汗。遲暮的殘花分立路兩旁隨處可見,在夏風中搖曳紛紛彎了腰垂了頭。

易玲瓏獨跨坐在馬背上,心事重重。

前方那迎風招展的“帥”字旗下,宇文軒鎧甲鮮明寶劍霍霍,雙眼直視前方神采奕奕,就連跨下那匹千里駒也是身形如龍毛色油光萬里挑一。

這就是所謂皇族的氣派與威嚴麼?易玲瓏在心中默唸,手不自覺地在馬鬃上狠狠一揪。戰馬發出一聲嘶鳴,緊隨其後的蕭逸之眼明手快,連忙拍馬上前替易玲瓏穩住了馬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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