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間,琴聲戛然而止,耳中只剩餘音嫋嫋。再看場地中的公孫玉瑾,在琴聲止住的那一瞬間,粉臂半伸,芊腰婀娜,柔弱無骨,仿若一株不敵風力的臨風弱柳一般徐徐盈盈地倒在了地上。身上香氣四溢。臉上眼媚如絲,柔情無限。含嬌帶俏,一點也不掩飾地望向席首高座上的宇文軒。
彷彿是過了良久,又彷彿只是眨了眨眼的功夫,寂靜的大殿上終於有人開口說話了。只見太后滿面紅光,頻頻點頭讚許道:“輕歌曼舞。一顧傾城,果然是好,瑾兒的舞跳得好。曼雪地琴也彈得好。好,都很好。皇上以為如何?”目光灼灼地望向宇文軒,分明一副要聽他親口稱讚的樣子。
公孫玉瑾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與夏曼雪一起,盈盈走上前來,施施然彎腰謙遜道:“太后過獎了。玉瑾(曼雪)不敢當。”說完直起身來,一個顧盼生姿,一個眉眼含笑,齊刷刷望著宇文軒。
“好,很好。”宇文軒嘴角含笑,聲色不動地在桌子下面伸手出去,覆住易玲瓏地手放在她的腿上。一面隔著裙子輕輕摩挲。一面點頭說道,“一個琴藝超群。爐火純青,一個香蘊瑤臺,步步生蓮,母后的眼光果然不錯。”
此時當真是眾目睽睽之下,宇文軒坐的這地方又是大家關注的焦點,雖然被那妖孽“當眾”輕薄,易玲瓏卻不敢強行反抗。腰挺得直直地,臉繃得緊緊的,生怕被別人看出一丁點的端倪出來,只敢用另一隻自由地手,小心翼翼地掐著宇文軒的手背不讓他得寸進尺,既不能掐得使勁了讓他忍不住叫喚出來,又不能掐得太輕制止不了他。
真是說不出的辛苦啊!
偏生妖孽軒地那隻大手太不安分,握著她的手在她腿上蹭來蹭去,還一路上移,哪裡危險就往哪裡遊走,蹭得她心裡如揣了一隻偷來的刺蝟一般又扎又癢又不敢聲張。
死妖孽軒,你又不是濟公,怎麼哪裡不平你就往哪裡去?
(請參看電視劇《濟公》歌詞:“走啊走,走啊走,哪裡不平哪兒有我……”)
這邊易玲瓏正在費心費力地和宇文軒的大手做著有關強攻與防守的陣地拉鋸戰,那邊就聽到宇文軒話鋒一轉,對著易玲瓏紅口白牙道:“玲瓏郡主以為如何呢?”
唔?易玲瓏被這突如其來的刁難驚得一乍,手上一時把握不住力道,極狠極準地對著宇文軒的虎口死命一掐。
只見宇文軒的臉及其不自然地抽了一抽,撇著嘴角繼續問道:“玲瓏……郡主覺得……玉瑾和曼……雪……怎麼……樣呢?”
“好!”自覺失手,易玲瓏趕緊捉著“龍爪”輕輕揉搓著:不疼不疼……
沒料想卻被宇文軒反手握住,兩隻手都被他緊緊攥在手裡。又見他臉上很是得意,一雙桃花眼眯成了縫,勾著嘴角問道:“怎麼個好法?”
“很好,非常好,尤其的好,及其特別地好,無與倫比地好……”易玲瓏咬牙切齒回答道。倒不是對那公孫玉瑾和夏曼雪兩人有什麼意見,只是因為桌子下面某人那隻爪子啊,實在是太不規矩了太不規矩了啊
“這孩子,一個好就行了,竟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個好字。”太后笑著打斷易玲瓏的話,目光轉回向宇文軒,“皇上也說跳得好了,那便該有賞賜才對。依皇上地意思,賞些什麼好呢?”一句話,再次成功地把眾人的眼光引向宇文軒,其中自然包括殿中央那兩個剛剛獻藝完畢的美人兒,目光尤其爍爍,閃閃發光。
宇文軒卻不肯就此放過某人,又把球拋回給易玲瓏,說道:“玲瓏郡主倒是說說她們怎麼個好法?你說她們怎麼好,朕就怎麼賞。說的好了,朕連你一起賞。”
呃……這就很有點難度了。然而君有命,臣不能不從。易玲瓏趕緊絞盡腦汁地去想那二位究竟有什麼好處?
可是可是,剛才她一直躲在桌子下面兩眼不見桌外事的。耳朵?耳朵也聽不見,她是一個很專心很認真的人,一旦認真起來就會全神貫注渾然忘我,先是在認真地想她的心事,跟著又在認真地……認真地……認真地幹什麼了來著?想不起來,說了她是認真起來會全神貫注渾然忘我的人了!
於是那兩個人剛才究竟都做什麼了她一點也不知道啊!
宇文軒還在耳邊聒噪著:“嗯?怎麼不說話?朕在問你話呢,怎麼不回朕的話?”上邊說著話,下邊一隻大手已經老實不客氣地遊走到了她的大腿內側,指尖轉轉點點,撩撥得她一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那個……”死妖孽軒,能不能不要扯人家的裙子啊扯壞了賠不起啊
“嗯?”宇文軒眯著眼笑道。